此役后,皇上胸怀壮志豪情勃发,依靠年轻一辈干将敢冲敢打所向无敌的精神;
一鼓作气势如猛虎,接连在朝中纠正几个偏离了治国之本的政策;
废除诸多懒政烂策苛捐杂税,薄赋轻徭,鼓励各州府大肆改革政务处置方法方式。
一时间从上到下各级州府纷纷出台搞活激励民生,大力收编流浪人员定居开荒种地。
朝廷内外掀起歌颂皇上的热潮,夸他英明神武是个中兴之主,让天朝蒸蒸日上。
民众载歌载舞大搞祭祀祖先的活动,感激朝廷能让百姓休养生息人丁兴旺。
曾经的石渊县令,现在的谏议大夫;却内心惶惶不可终日忐忑而纠结,无处话衷肠。
实在憋屈的慌,找到成太尉悄悄诉说苦闷情怀;太尉又将成勋拉入形成个小圈子。
三个人默契而低调,将现实状况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却又顾虑重重无可奈何。
成季靑照旧没心没肺地天天往恩师家里跑,像是一天看不见恩师就活不下去似的。
李珺玉在皇上支持下搞朝堂改革,彻夜写下万言谏议书;从二十多个方面下手整改。
其中包括吏治、军事、民政、土地税制、小农商贸税制、国际交流税赋等等等等。
当他熬红眼睛将谏议书递交上去时,皇上竟然动容心疼道:“爱卿,辛苦了。”
这是第一次在朝堂上,他表露出内心歉意和敬佩的爱意。
之后的许多天中,皇上常单独召李丞相到宫中书房继续商讨改革大事,捋顺思路。
朝堂内外没再像以前那样非议声四起,仿佛正平静地等待疾风暴雨的莅临洗礼。
一切犹如暴风骤雨前的黑夜,海水表面平静下暗潮涌动;有人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天政事后尚有余暇,皇上想活跃气氛消除僵硬尴尬局面,君臣闲聊着开起玩笑来。
这是自校场归来后朝臣间增加了凝聚力,让朝堂上下气氛开朗活跃的表现。
有大臣趁乱高声调笑道:“咱朝堂之上有两根顶梁柱,不知啥时候才能穿上衣服?”
就有人立刻接话问道:“说谁呢?在这里谁敢赤裸面对当今?谁敢赤裸面对你我?”
又有声音调笑道:“傻雕,这里还有谁是个光棍汉?难道是你这衣冠楚楚的人臣?”
“哦对哟,那穿衣服可不是说他赤身露体呀,是说他还没锦瑟和谐呢哈哈哈。”
“你说的是丞相大人?还是说的季靑将军?还有那……几个?”
“还有谁?当朝就这两位威风凛凛雄才伟略的堂柱子,年龄老大不小别绝了后哇。”
“真是皇上不急急宦爷?人家季靑将军已经定了婚事,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喜结良缘是早晚的事。李丞相这更容易啦,他看上哪家千金皇上赐个婚不就得啦?”
“切,就你想的美。你看上丞相大人了,他看上你闺女了吗?想赐婚就能赐婚呐?”
皇上见大家对丞相和将军的婚事居然颇多意趣微词,也打趣起成季靑来:
“成爱卿,上次你说的从小定亲的那位女郎,家人在哪里呢?
看你姐姐成将军都已为人妇,可是你还单着呢?要朕帮你宣旨完婚吗?
她家若是奉旨成婚,那可是风光无限啊!朝堂之上你这是独一份的宠爱!”
成季靑无奈红着脸出列,对皇上求饶道:“谢主隆恩。微臣……还小,再等等看。”
“哈哈哈哈……”。朝堂上下爆发出舒心的喜悦,就喜欢看那些雄霸之人的尴尬态。
“不知爱卿的岳丈大人知道了你现在这么高位富贵,还会不肯送自己闺女结亲?
还是你身在高位,已经看不上他家平民女子,不肯去亲自求娶?”
有大臣附和猜测道:“会不会是个普通人家?听说成将军这么富贵被吓回去了?”
“呵呵,那不是你侄女的机会来啦?赶紧的,去求圣上赐婚吧。啊哈哈哈。”
“禀圣上,他那侄女培养得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娓娓动听啊。”
下面众臣有了谈天说地的余地空间,开始浮想联翩起来;相互开着玩笑调侃彼此。
还真有几个跳出来,相互揭露对方侄女子女的不足;看似诋毁却实则彼此褒扬。
“吭,吭,吭!”皇上在座位上半真半假地咳嗽着,殊不知内心也在盘算着小九九。
大家立刻就安静下来,扭曲着面容忍住笑;如今朝堂上连这样的玩笑话都放开了吗?
有人就意识到了皇上还有个御妹在宫中,一直未听说其招赘驸马婚配的事。
“吭,吭。成爱卿,你岳家的祖籍在哪里?是他家不方便送女出嫁还是?”
“我?我……,”季靑将军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思,透露出了心声:
“我岳丈是石渊大夫,以前的石渊县令。”他知道再不说实话就可能要当接盘侠了。
“啊?”朝堂上下顿时跌落多少眼球?都以为自己会被相中,却原来人家就在那里。
“石大夫,朕好像记得你说过,你长女被逼走再无消息?她可是季靑的准媳妇?”
“回圣上,长女正是那个从小就与季靑定了亲的人。如今,我愧对成将军全家呀!”
“说起来这不怪你。但就这样拖着,怕是耽误了成卿家。你,就没提出解决方法?”
“微臣曾提出,在长女未回归之时将次女替嫁;即不耽误成家也不耽误吾女的青春。
但成将军不肯答应;臣一时间也找不到其它解决方案。”
“呵呵,石大夫主意不错;先将次女嫁去应了承诺,以后找回了长女再另说。”
李丞相不由得由衷地欣喜赞许到。
石渊用眼角撇了撇他,一脸的哀怨欲言又止。
成太尉站起来制止道:“玩笑开大了,圣上。此乃私事不宜宣诸朝堂,怕误国事。”
大家在一派兴高采烈中散了朝,个别很用功的人也开始明里暗里动作起来;
甚至有去找石渊大夫联络感情的人,试探着是否能求娶他次女做儿媳妇。
别看求娶的人家次女,这个亲一结就是两个权臣大家;一个是将军一个是谏议大夫。
回到成府季靑被爷爷叫到密室,询问内心的意愿,是否可以先将石大夫次女娶进门?
季靑有些诧异,怎么连老练成人精似的爷爷,也像其他人一样开始对自己逼婚了?
“你没看到李丞相的态度吗?他都赞成你先娶了石家次女,其他的慢慢再说。”
“我娶谁和他有什么关系?怎么让他首肯才能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