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请勿惊慌，我们只是想谈谈好梦丸的事。”程湘解释。
“好梦丸啊，无妨无妨，”县长再次邀她们入座，“两位是想谈合作吗？”
“合作？倒也算得上。”程湘想了想点头。
“我们是第一次来安平县，入城的第一天就发现好梦丸颇受修士的欢迎。”
“我们家中亦有行商之人，就想着帮好梦丸在其他地方推广一下。”
“昨夜家中小童试吃后，却产生了一些负面效果。县长可知好梦丸还存在缺陷？”
县长听得仔细，这突然的一问让他反驳的话脱口而出，“好梦丸不可能还有问题。”
“还？”程湘和江无名异口同声。
“两位仙师既然是想合作售卖好梦丸，那在下也得给两位仙师解释清楚。不知两位仙师刚才说好梦丸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县长收起笑容，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一瞬间，江无名感觉到县长身上的生机发生了变化。
那种变化让江无名感到莫名的不适，想要尽快远离。
江无名看了一眼程湘，程湘试探说，“吃了好梦丸的人，体内会产生死气。县长可知这事？”
“哦，原来是这事。”县长了然，“死气是上一版好梦丸存在的问题，原因是添加了迷梦兽兽骨磨制的粉末，最新版的好梦丸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只是先前的那批好梦丸已经进入市场，难以追回。所幸这死气不强烈，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太大的危害。”
县长缓缓起身，从陈列架上拿下一盒新的好梦丸，递给两人。
“这是最新研制出的好梦丸，绝对不会再有问题。”县长直直的盯着两人，“二位仙师不妨打开来看看。”
精致的盒子上是同样的涟漪样式的花纹，透过盒子好像还能闻到好梦丸的清香。
程湘紧紧盯着那一盒好梦丸，正要伸手，被江无名压下。
“不了，等回去让小童再试试。”江无名抢先伸手接过盒子，“我们过两日再来拜访。”
“好。”县长身上的生机又恢复正常。
江无名身上的不适感消散，程湘疑惑的看了一眼县长。
引路的小童带领两人穿过种满不认识的花的后院，来到后门。
“两位仙师慢走。”
小童的身影随着门的关闭而消失，江无名和程湘快步远离。
“刚才说到好梦丸的问题时，我在屋内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程湘皱眉。
“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刚刚察觉到县长身上的生机发生过改变。”江无名说道。
“如果把人看作是碗，一个人的生机看作是水的话。县长最初时，是完整的一碗水；但我们提到好梦丸的问题时，就变成了半碗水，剩下一半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我提出离开后，再次变回了一碗水。”
“这样的生机很奇怪。”江无名说着又掏出县长给的好梦丸，“这盒好梦丸也有着很大问题，好像能吸引人去服用。苏队长他们说不定就是这样才中招的。”
“嗯。”程湘深表赞同，她刚刚也产生了强烈的愿望想要吃下这好梦丸。
“本来还想打着合作营销检查好梦丸的名义影响好梦丸流入市场，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县长这也不能直接得到不明物的消息了。”江无名道。
程湘竖起一根手指，在江无名面前摇了摇，“这倒不一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有些消息是要到晚上才能去找的。”
…………
另一边，季空和苏二来到沈富商府邸，却被告知富商不见客。
季空用了一小袋灵石才和沈府管家换到一些消息。
“老爷忙着给夫人治病呢，哪有空来见你们这些人。”管家掂量着手心的钱袋，“不过，夫人病得很玄妙。老爷之前放言说，要是有谁能治好夫人的病，那他就答应人家任何事。”
“不过，”管家又瞧了一眼两人，“要是有人借着行医的名头来打扰老爷，那可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了。”
“多谢管家提点。”
季空和苏二在回去的某个路口遇到了同样一无所获的江无名和程湘。
四人：“……”
场面有些小尴尬。
几分钟后，四人互通完毕。
“既然如此，那晚上我同江小姐去探县长家。”季空说道，“苏二先生说富商那边可以试试特案局的仪器，我们毕竟还不了解富商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点到名的江无名转头看向季空，连程湘和苏二也投来震惊的目光。
程湘认为她和苏二毕竟是受过培训、出过任务的，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做起来算也是得心应手。
但季空在她的视野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群众人物，她没想到季空会说出这话。
而在江无名看来，她与季空并不熟，那么，季空的行为一定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看来，对方也是一个暗藏实力的人。
“有把握吗？”程湘问。
“不如打一架吧。”江无名提议，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快速的分辨方法了。
于是，两人说打就打，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就出手了。
“你觉得谁能赢？”江无名不要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抬头问站着的苏二。
“不知道。”苏二诚实道，虽然很期待看到季空的实力，但他心里还是偏向他程姐的。
“我觉得季空能行，她刚刚说话的时候可从容、可自信了。”江无名一边说一边嗑着从客栈顺来的瓜子。
想了想，她又抓了一把瓜子递给苏二。
那边的两人打的火热。
程湘主要以进攻为主，又快又狠。
江无名猜测这与她的工作性质有关。
季空则以防守为主。
程湘向前挥出一拳，她就借力后撤一步，然后顺势躲过，移步到程湘身后。
两人一攻一守，程湘碰不到季空，季空不直面程湘。
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季空更胜一筹，因为她从未出招。
明眼人江无名眼看两人没有停下的想法，只能朝她们大喊：“差不多得了，省着点力气留到晚上用啊！”
交手的两人停下了，程湘心里对季空充满了敬意。
只有真正交手的人才会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