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圣僧对王小儿的表现很不满意,让他考虑该怎样拓宽继续修炼的路径。
龙三姐又把国师和他大徒弟的法力武功复述一遍,比王小儿说的可详细多了。
白衣圣僧听的是浓眉紧锁,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叹道:
“蟒妖的法力修炼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他徒弟的功力都提高那么多?”
“听宫人间悄悄传说,国师无意间获得了一个什么玄阴纯体的女孩子。
修炼中让他的功力法力蹭蹭蹭地上升。后来国师就专门派出能力高强的徒弟们,
五湖四海地去寻找,那些各方面体质超异的人选。”三姐解释道。
她猜测国师和蟒妖的功力大进,可能和吞噬特殊体质的人有关:
“不过,他们寻找特殊体质的女孩子,也是近段时间才开始的事儿。
估计国师要想快速把功力提高到巅峰,也不会那么快。
可是,要是那些特殊体质的女孩子们都被搜罗回来,被镜子吃到肚子里;
国师的功力不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啦?”
镜子和国师之间的联系,是靠什么来提升自己实力和功力的?
龙三姐又把国师使用的武器,和与自己斗法时的变化,一丝不漏地都说了出来。
自己在搏斗中不断改变策略更换法宝,那国师却能以不变应万变来应对自己。
还能在不断斗法中更新提高法宝技能,还能启动隐藏的新功能新技巧。
如果后续和他对战,就要特别注意法宝新的隐藏技能。
说完,三姐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小胸脯,后怕地道:
“不知道那个拨浪鼓是什么材质修炼成的?
如果再继续斗下去,说不定又有新的隐藏法术被激发出来呢?”
白衣圣僧也很好奇,大家眼界有限。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
老方丈见多识广,是个奇葩的存在。
他提出,会不会是由很多层蛇蜕淬炼而成,集武器法宝于一身的?
毕竟,对于蛇道修炼者来说,成长到瓶颈后,就会蜕掉阻碍自身发展的那层皮。
那最容易得到的法宝炼器材料,也就是蜕下来的那层蛇皮啦?
不过,普通蛇蜕上不会自带鳞片。但那个国师的寿命至少是近万年了;
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蛇妖,那它的蛇蜕肯定也是与众不同。
那些能四处乱飞的椭圆刀片,说不定就是用蛇身上的鳞片炼化成的。
若果真如那国师所说,他把从自己懂事时开始蜕的皮都收集在一起;
每年再添加新蛇蜕熬冶修炼下来。
几千年的积攒熬炼下,法宝的法力就真是强大无比,恐怖得不可限量啦。
不过,大家也就只能随意猜测,却无法印证。
想想看,那老蛇精都那么难斗了,他的师傅巨蟒,还不得更逆天啦?
还好,老蛇精的徒弟们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货色。
三姐一个人就把其中最厉害的那个大师兄都给搞定了。
正聊得起劲儿呢,就见白衣圣僧像是做了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握紧拳头。
他脸色绷紧神情严肃,叫过正摇头晃脑和三姐老方丈神侃的王小儿道:
“像你这种蜗牛速度的修炼进度,等老道士们都飞升到天外了,
你还慢慢腾腾地爬呢。什么时候才能提升到三姐的那个水平?
降妖指望不上你,能在对战中自保就不错了。
这样吧,时间紧迫,赶紧跟我去净界里修炼去。”起身要带他走。
龙三姐见状急忙叫道:“我也要去。”
王小儿做了个怪脸笑着说:“我们师徒是去修炼,没时间逗小孩子玩儿。
再说了,师徒之间的悄悄话,可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听。你要听吗?”
“要!谁让你是我的驸马呢。我得随时保护你和你的权益。”
听得王小儿突然觉得,自己到底是和师傅一起修炼受虐待,还是去谈恋爱?
他无缘无故被淋了一头酸醋水,什么情况?
“你也想一起修炼?你确定?”白衣圣僧面色微微一愣。
他可是没做好让无关紧要的人,进入自己世界里去的准备。
“嗯!嗯!嗯!”龙三姐连连点头,赶紧起身追过去。
白衣圣僧对老方丈微微撇了撇嘴耸耸肩。
又对他点了点头,就带着二人凭空消失在方丈室内。
老方丈也笑着看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
自己觉得,不过就是师尊带师弟小两口儿,似一道轻烟般被收入净瓶里面去了。
王小儿把握着眩晕节奏。有过一次被传送经验,就知道后面该怎么应对传送后遗症。
他立住身子一个趔趄,好歹没像在寺庙里那样,摔得跌在地上躺半天。
再看三姐和圣僧师傅二人,却是悠然降落在地面,比自己潇洒平稳多了。
拃一进入这片奇特的天地里,王小儿和龙三姐竟然都惊呆啦:这里是什么地方?
入眼一片似晚霞般橘红色的视野:天是地是云彩是;山川河流是,树木花草也是。
几乎视野内,能看见的每种东西都是同一个颜色。
就连阵阵微风吹拂在空中,流动时出现的痕迹都是。
“这是什么地方,师傅?”王小儿内心震撼地看着白衣圣僧问到。
白衣圣僧似天籁般地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
“你的龙神魂魄,不是已经觉醒了吗?回忆一下看,有没有见过这般景色?”
王小儿放眼远望:天边一尊顶天立地的烘炉,如高山大岳般屹立着。
炉口热浪滔天炉底火焰熊熊。感觉怎么那么的眼熟?
近看群山叠嶂,宛如一幅庞大画卷:
宽阔的河流蜿蜒在崇山峻岭之中,穿梭于高低不平的山峦之间。
那道河水时而隐没在山头,时而流露在险峻的山涧;时而又逶迤在平坦的草原之上。
迤逦之间,逐渐隐没在遥远的山峦之后。
再往脚下看,原来他们三个,就站在一座比周围都高的山峰之巅。
在最接近山顶的空阔平地上,脚下是一块平坦的赤霞般的大石块儿。
面积约略有三间房那么大。
“别的没见过。不过,就是那尊冶炼的烘炉有些眼熟。什么时间见过?”
他自言自语地,仔细搜寻着记忆里的景色。
突然,他面色激动地看向圣僧,按捺着起伏的心情问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