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骢马跑得安稳平和很快到了远处小城镇的城门,一进去就感觉到了热闹繁华。
说是个小城镇,里面繁华人烟密集,有两条狭长交叉主街道,看规模超过十多万人;
若说它是大城市,方圆大小只有京城三成左右;周边空阔远离其它村镇烟火。
龙儿放开神识把主城内外看遍,让梅宝沿街找个普通客栈,要了个小院子入住。
几位灵仙赶紧梳洗清爽干净,才出门去逛街;店小二怎么看他们都像父子俩。
龙儿在前面走路趾高气扬,像是带了个大跟班;小小身材不像幼儿那样乱跑乱窜。
梅宝则在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更像父亲呵护儿子;两人不离不弃不亲近不疏离。
在繁华地段人最多的街上逛着玩着;看到啥都尝一尝,吃东西数量还惊人。
常常是一大盘烤肉、好几碗吃食被大男人同时囫囵吞枣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梅宝边狼吞虎咽大吃大喝,边问店家本地风土民情;小小孩童举止却优雅地像大人。
突然门外有人大声咒骂着什么,恨天咒地恶言恶语,伴随有沉闷的哭泣。
龙儿动作快已经跑到店门口,看见是客栈那里左对面大药铺门口围拢一堆人看热闹。
一个人劝慰那骂人的人,被劝人愤怒地推开他拉起板车就走:“就当你没这个娘。”
听声音有些熟悉,再看正是荒野路上推老娘看病的人;仔细听好像骂医生无德。
梅宝赶紧挤过去问:“大哥,咋回事呀?”
拉车人见是熟人就停下脚步:“看介大个药铺了吗?是额大哥开地,有几个医师呢。
他们见天给人看病,这么多年医人无数治好多少疑难杂症?
额娘在老宅里突然病咧谁都治不好;只能投靠在这信安城里让大哥给娘治治看。
你都知额恁苦楚才到咧这里,他怎说?他说额娘这病看不了,莫有药吃。”
“开药铺的莫药治病?哄谁乜?”旁人也觉得当大哥的太过分,给娘看病还怕花钱?
推车人看看左右这么多人,继续道:“他说额娘的病吃啥药都不能好莫药能治。
除非用龙涎浆、凤凰卧、初玉液;还必须一起遇到才能治好。介撇比货。
名字都木听说过介是么药?他故意为难额不想给老娘看病,怕花着他的钱呐?”
“龙涎浆、凤凰卧?这都是什么药?从来没听说过;你们万年老仙谁知道?”
见龙儿用神识追着九灵仙问,紫菊道:
“我只粗通药理,看个小病小痛还行,哪知道那么深奥的病情和用药。”
“她还算知道一些;我们可一些都不知道。”九灵仙七嘴八舌悄悄发着议论。
蓝锦问龙儿:“那龙涎浆带龙字,小主你是条真龙;要不吐几口吐沫给他当药?”
“是那个药吗你乱来?要不是的话再把人给药死?”众仙儿嗤笑嘲讽他道。
“吐沫么,小主的口水是仙液;就算不是药也毒不死人呀。”蓝锦不服气地争辩着。
见周围的大家不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推车人在极度失望中走了。
这里是附近最大的城市,里面的医师也已经是最高手;他哥让他赶紧送娘亲回家。
都说要叶落归根,老人家已没几天活头不能死在外乡;让兄弟赶紧回家准备后事去。
不知不觉龙儿在这里逛了两天,准备和大家离开去更遥远的另一个城镇去。
刚出客栈门,就见那个推车人兴冲冲在药铺门口大喊大叫:“大哥快出来。
快看咱娘好咧。哈哈哈,木吃任何药就全都好咧。你个撇比货就会坑咱娘。”
几句话勾引起附近人兴趣;他们都知道他娘病体沉重治不了,被他大哥赶回家的事。
大家拥堵在药铺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想知道结果。
他大哥急忙推开众人跑出来,抓起老娘的手号上脉搏;一会儿就跪下来痛哭流涕:
“额滴老娘耶,我滴个不孝地儿子哦。您真是洪福齐天地大善人哦,上天保佑哦。”
大家一看他老娘,推走时躺着捂得严严实实,现在稳稳当当坐在板车上呢,真好啦?
都期待听到他怎么解释,他却站起来又摇了摇头:“不对,老娘的病只好了一半。
你先说说,路上都给老娘吃啥东西了?一样都不能遗漏地说出来。”
大家又看着推车人,静静听他诉说。
那天他推着老娘返回路上天快黑了,病体沉重的老娘口渴难耐让他去找水。
夹在两座山中的荒郊野外,连个小水沟沟都没有,能从哪里找来水?
只是雨过天晴草丛里泥泞难行;小坑里湿润没积水,有积水的用手捧都捧不起来。
无奈中看到草丛深处有个不知道是什么大动物的空脑壳,里面积攒出少许青色水。
他见腌臜浑浊,再看看老娘那饥渴难耐的痛苦样;有水喝总比没水喝能救人吧?
捏着鼻子睁只眼闭只眼,端起来扶老娘喝了;老娘躺下后一会儿就开始哼哼出声。
晚上出荒野边缘没多远看到邻村口一户人家,门口挂着红长幡;喻示着家里有喜事。
他上前去讨饭给老娘吃,那家人高高兴兴端来满满一碗红糖鸡蛋面疙瘩汤;
几天都没吃进东西的老娘,竟然把那一大碗甜丝丝的面疙瘩汤喝完了。
那家人新添了个孩子,孩子娘正坐月子;老娘沾到喜气喝了只有产妇才有的补品。
等天亮了,老娘竟然能坐起来叫他;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虽然生气大哥无情无义,但想了想还是把老娘给推回来,让大哥再给瞧瞧是咋好的?
说完,大哥激动地摇着他肩膀:“你木骗我?这可是咱老娘的福气呀。”
大哥为大家解释起来:老娘无意间喝的青水是龙涎浆,喝的那碗面疙瘩就是凤凰卧。
笔者的话:
致敬!少女时的故事篓子,梁益效叔叔。他会武术和中医治疗,是某位大师的传人。
业余时间常免费帮厂职工家属针灸推拿拔火罐;调理各类肌肉劳损,在厂内有侠名。
我两家在贵州同一军工厂同一住宅区同一幢家属楼的上下楼居住,近水楼台。
那时国医手们都奉行不成文的行业内规则,医武不分家;没去三线前即学医又练武。
他和师弟刘国正都谨遵严师教诲,练过武的人不轻易与人打闹怕惹意外伤害到别人。
1984年Ronnie毕业刚分配到厂里不久,两兄弟听说其是练家子能相互切磋;
三人在厂房后的山坡上互通有无,一起交流了清十二弹腿;也只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