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师傅一声号令之下,二三十名大汉徒弟立刻将姑嫂二人围拢在人圈儿中。
他们故意一步一步慢吞吞向中心的姑嫂靠拢,手中的粗棍棒敲击着手掌边走边笑:
“呵呵小妞儿,哭一个给爷儿们看看?”
“哈哈哈,快给爷看看你咋个哭的?哎,咱就爱看小狗小猫临死前的蹦跶。”
平时欺男霸女横行无羁习以为常了,就喜欢逗弄着看人害怕恐惧满地打滚哭泣求饶。
“哎,太少了;师傅和大师兄二师兄先上,啥时候才能轮到我?”
“你可别痴心妄想啦。那么多师兄师弟,哪会轮到你放矢?拉倒吧你。”
“嘿嘿,连我都轮不上,你还做梦呢?咱就是个打手,你还以为自己是啥?”
他们流着哈喇子,色色地眯缝着眼儿狼顾鸢视,污语秽言一步一嘚瑟迈着流氓步伐。
一群大男人妄图凭借强大的心理威压,让弱不禁风的姑嫂俩哭泣求饶。
姑嫂俩没有露出胆怯的神色,唇角透着怪异的诡笑对看一眼,点点头迅速行动起来。
霎时间人圈中漫延开一阵青色蓝色云雾,蓝雾过处大汉都张牙舞爪诡谲地定在那里。
青云中大汉们摇摆挣扎了一会儿,又被蓝雾横扫过来定格住身影。
“嫂子,我?我……”。香芹羞惭地低下头,对嫂子嚅喏着——学艺还是不够精呀!
“哎哎哎,你们都怎么啦?”大汉师傅惊讶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徒弟们张大了嘴。
“师傅,我动不了了;哎呦,是不是被施妖法啦?”大汉叫起来:“师傅快救我。”
“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四下里响起求救声,赶情徒弟们都动弹不了了。
“你们?你们是妖女?你们会妖法?”师傅的眼球坠落一地,这是碰到硬茬了?
“对!我们就是会妖法的妖女。”姑嫂二人乐呵呵地相视而笑。
师傅啥话都不敢说了,扭头就想逃跑,却被香芹嫂子一个箭步追上伸手点出。
他害怕地扭身想躲避开,却身不由己“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侠女饶命,侠女饶命啊。”师傅突然就明白,是自己碰到民间传说中的侠客啦。
极端后悔中不知侠客们会怎样对付自己?真是太不长眼啦,还就是枪打出头鸟呀!
以后懂了,再遇到敢跟自己较真儿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得赶紧认怂溜号;
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江湖侠士,搞得自己胆战心惊,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见两名女子没有任何话说,还以为她们开始被自己的软话软到心里怜悯了。
“侠女饶命;我们再不敢欺负人啦,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乱纷纷声音四起。
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喧闹起来,求饶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想想看,一群大老爷儿们低声下气求你饶恕,你自豪的心里会不会软得一塌糊涂?
“哼!若不是遇到咱,你们能停止随心所欲,放过被欺凌虐待的女子吗?”
“放?说不定那被欺辱的女子就惨遭毒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啦。”
“说,你们害死过多少人?虐待过多少女孩?不老实交代就统统交代在这里吧。”
“你们说实话,或许咱会饶了你们的性命。谁让咱女子们都是心软手软的人呢?”
姑嫂俩一递一声开始发问,还展开想象力提纲挈领,让他们检讨自掘坟墓。
有大汉扭扭捏捏道:“侠女,我可什么都没做过;我是前两天刚拜师傅加入进来。”
“他说的是真的?”香芹问他身边的人,那人赶紧点头:“我和他一起进来的。”
“那好吧。嫂子让他俩走吧。”小媳妇上前在两人后背腰间狠狠一拍,俩人能动了。
“谢侠女不杀之恩。告辞。”两个男人赶紧缩头缩脑跑走,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我,侠女看过来。虽然咱加入一个月了,可咱从来就没欺负过谁,只是卖艺。”
又有两三个人自我表白洗净,居然还有其他人愿意为他们作证;全被解开穴道放走。
如此几轮下来,再有人想为自己辩护洗白,却找不到愿意帮他们作证的人了。
看着眼前这十来个人,应该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谁都难以洗清自己的罪孽。
见此情况,香芹嘻嘻地对二师兄笑道:
“哟,咱这天下第一大英雄?你咋不为自己说话洗白?你也懂作恶多端不可饶恕?”
二师兄纠结哭巴着脸说:“侠女饶命;我说我说,我从来就是救济女孩子的人。
侠女饶命,以后再不敢这样胡咧咧了;咱为了糊口瞎说的,这样才会有人给饭吃。”
“对对;二师兄说的没错,咱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才胡说八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胡说。侠女,就是他和大师兄带头专干偷鸡摸狗溜须拍马的事,还偷女人。”
“没,我没;我们不欺负女孩子。”大汉赶紧说软话:“咱就是以卖艺维生。”
“你胡说。前几天你还埋了俩黄花大闺女呢;想推卸责任?师傅就爱护着你。”
“你才胡说呢。那是我整的吗?那是师傅和大……”,仿佛突然醒悟他赶紧住了嘴。
“住口!混账玩意儿。”大师兄突然大怒。他已经闷声了半天,现在有些恼羞成怒。
见大师兄恶狠狠瞪着自己,前面说话揭露他们的人赶紧住嘴不敢吭声了。
香芹嫂子微笑道:“不坦白不要紧,谁还没个吃里扒外的时候?
谁继续揭短,我就让谁走的快当些。谁是茅厕里的石头——死硬,就让他找屎去。”
“那,我说了你们别杀我?他俩被师傅领着每月都能祸害好几个人家的姑娘媳妇。
有的非得弄死人介才罢手。连我都看不过去,真想杀了他们抵命!哼!”
说话人悲愤地呛天恨地,语气中欲说还休。
“张三,你血口喷人。看后面老子不弄死你。”
“哼,你们背了那么多人命血债连老天都看不过去;终于派来整治你的侠女。”
小媳妇邹着眉头问他:“丢失人口的人家就没报官寻找吗?”
张三泫然欲泣道:“报官有用的话他们也不会蹦跶到现在。要不是我媳妇也……”。
他是想给自己媳妇报仇雪恨来的,谁知一直没找到机会出手,反而越陷越深。
“嫂子,咱怎么办?”
“怎么办?废了他们就是。”说完,小媳妇三下五除二将留下的人都点了死穴。
只有张三是真心悔过,还报仇心切,被俩人放过让他走了。
笔者的话:
《道德经》第四十章,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