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菩萨与圣僧对坐,其余人都退到下面四处随意坐了,聆听他们的谈话。
“如今这两件事情真让人头疼,不知该如何圆满解决?”
圣僧说完事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还有第三件事情。”张茂才走到菩萨面前,欲再次跪下被观世音伸手阻住。
他深深鞠个躬道:“在座的众位都知道,我为了保护好此道观,倾财修缮替更家私。
却不知道我还有一层私欲;胞兄张盛才,与我一母同胞比我只大一个时辰不到。
当年我俩来道观里玩耍,赶上老神仙师徒不在。还以为他们出去很快就会回来呢。
我二人分散里外院儿到处找人,还聚在堂屋说,等晚上快收羊群时再走。
可谁知转眼间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就像是朵云彩一样被风慢慢吹散。”
大家一听,瞬间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张茂才也泪流满面。
“我观里观外都找遍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
回到家对爹妈哭诉,他们还觉得我是在撒谎。
如今七十八年了,我一直想知道,哥哥他到底是活着呢,还是……?
我就想在临死前知道答案;等到了九泉下,也能对爹妈有个他的交代呀!”
“盛儿丢了?还是在这道观里?”李玉不相信自己耳朵,睁圆了眼睛问张茂才。
老神仙埋怨道:“你咋不早说?我们刚回来时,这院子里说不定还残存有他的气息;
追踪也容易得多。如今都过去几天了,就是有也早都被冲散了。你老糊涂了呀!”
“知道您老是神仙,可不知道神仙气息也能保存几十年不散。我真的老糊涂哇。”
他老泪纵横,眉毛胡子上沾染的到处都是。
“你告诉我,他是在哪块儿地方消失的?”老神仙拽着茂儿,来到左厢房侧面。
老神仙上下看了看,问李玉:“玉儿,这儿是不是当年打巨灵神时我站的地方?”
李玉犹犹豫豫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在院子里换了几个方向查看:“嗯,就是那里。”
老神仙对菩萨解释道:“当年我就站在那上空,对巨灵神和妖魔鬼怪用天雷杀伐。”
“这和张盛才失踪有关系吗?”王小儿好奇又怪异地问道。
李玉道:“有没关系不知道,可师傅刚对妖魔鬼怪释放了雷电不久;
那余波会不会把盛儿给吸进去喽?”他急忙找出大海螺壳,到一边通话安排去了。
菩萨和圣僧都用奇异的目光互看着,用只有他们自己懂的意识语言交流;
又用神识仔细扫视四周,什么异常状态也没发现。
圣僧安慰张茂才道:“这个,咱们先看菩萨来怎么安排寻找吧。”
回侧殿内坐定,观世音菩萨笑道:
“王家嫡女的事是最容易解决的;若有人肯娶她就好办。”
县令走过来揖道:“学生不才,学生对王家嫡女仰慕已久,本身也一直未曾婚配。
不知道观世音菩萨是否能成全我俩?”
“哦唔?你们早都认识?”圣僧内心诧异不已。
“嗯。实不相瞒,当日七月半,是本地人敬祖的日子。我刚好巡查粮食收成到附近;
见嫡女与仆人祭扫回来,就派人与她相约在道观内相见。不成想被凰神仙姬救了。”
王家嫡女满面啼痕地过来行礼:
“奴家早属意于县令大人,他精明强干意气风发最是我所爱的那种人。
只是经过了妖人抢劫的事情,一直难以自证清白,怕他嫌弃奴家有怨言愤慨。”
县令握上嫡女的手,深情地说道:“你受了那么大的苦,我也一直在煎熬中度过。
如今历尽磨难苦去甘来,咱们若还不能成为一家人,这个世界就没有公理可言了。”
圣僧微笑地问菩萨:“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俩的隐情?真细心!”
菩萨道:“情有独钟,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
就算嫡女真的是从妖人手中死里逃生,大概他也不会去计较吧?”
她看向李玉眉头紧蹙,无语良久;半晌才道:
“玉儿缘份差太远了,若以人的姿态去月亮中,无望!”
恒娥发誓道:“今天我不回月亮上去,看他们能怎样。我俩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李玉过来握她双手:
“恒儿,我再不想和你分开了!上万年的轮回,没有思念记忆的煎熬;
哪怕当颗小草,我也要长在你身边。你为我已精疲力尽,该让我为你遮风避雨啦。”
老神仙鄙视他道:“想的美。当小草就可以摇摇晃晃、开着个小花儿自得其乐啦?
啥都不想,还啥都想不起来;你倒是开心快乐了,恒儿咋办?
她日日夜夜对着根小草,能开心吗?”
“那你能让我干啥?你是我师傅,能给个方法吗?”李玉撇了撇嘴,即委屈又尴尬。
“不知恒儿返回月亮时,可以携带地上的什么东西一起回归?”
圣僧似有意无意地闲聊着。
“我往年返回月亮时,地面的大件东西都提不动;像山羊那样小的动物也不行。
有次看到匹青骢马,骑了好久爱不释手,返回时却提不动,更不可能带上月亮。
倒是看到个可爱小白兔,提它到半空时它自己就能飞升。看来月亮也喜欢小动物额。
所以现在月亮里最大动物就是那只玉兔啦。”恒儿回想着自己往月亮上带货的结果。
李玉道:“要不然把我也变成玉兔?只要能和恒儿在一起,就算变条蛇也无所谓。”
王小儿调侃他道:“变蛇?你没搞错吧?恒儿是个女孩子耶,女孩子都很怕蛇。”
李玉斜了他一眼:“那三师伯怎么不怕?她也是女的耶。”王小儿登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观世音菩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玉儿,你若肯变小动物,我倒是有个主意。
就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大家都看着菩萨,期待她能有好主意。
“只要玉儿愿意,咱们可以让他变成短期内就能轮回的生命。
把十一世的生命都浓缩在今天完成。就比如:小老鼠能活两年;小鱼能活一年半;
那青娘子才能活一百来天;黄色蝴蝶能活四十来天;苍蝇活三十天;雄蚁活二十天;
更有蜉蝣,一天一夜就是它的一生。还有什么小动物是更短一生的?”
菩萨也拿不定主意。
她看向圣僧,想听听他的见解;再看看还有更好的主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