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牛人也因没及时得到仙汁的补充滋养,初始仙力逐渐萎缩释放一空;
勉强支撑苟延着残喘。犹如自带仙气刚出生的婴儿落入凡间,逐渐被同化成凡人。
木棉面色悲戚,更多的是如释重负;毕竟上千年的爱心付出,得到的是冰冷背叛。
圣僧示意王小儿把众人放出来,只留下那几只天牛人虫蹬腿喘气儿苟活着。
一行五人向学院走去。路上大家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去面对大门前那只天牛虫。
远远看见大门前围满了学子,都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猜测有遐想,还有的嗷嗷叫。
有个深色博士副袍服的人,站在巨大天牛虫身上,挥舞双臂慷慨激昂地说着什么。
王小儿马上释放神识测听起来,他正对学子们激扬愤慨地骂道:“什么鸟学院呀?
学子们辛辛苦苦不远万里来这里求学求教,学院却拿咱学子们不当人看。
你们大多数都不知道吧?他们拿学子试验药品,喂那些成绩最优秀的人吃药。
想看看那些药品的效果能不能达到要求。难怪他们不收学子们的学费呢?
他们是要让学子提供试验的结果;时间还要长达两年之久的等待。”
下面几层围成圈儿的约略一千多人拥挤着;看起来一脸的懵懂无知,像被吓傻似的。
有学子问他:“你咋知道的呢?难道喂学子们吃药的人里头,也有你?”
“你们博士副也试药吗?”“那些试药的学子都怎么样啦?”“咋还没轮到我呢?”
“让院主出来讲清楚!我家就我一个独丁,我不能去试药。要不然我家就绝后啦。”
“对对,我也不能试药。看,药还在我这里,我没敢吃。”有学子手举一粒白种子。
“啊?还真有试药的说法?就你一个人能证明啥?至少得有两三个人才是确证吧?
谁知道你这药又是从哪儿弄来污蔑院主的呢?啊?你们谁相信他们的话?”
正在吵吵的人们都静下议论声,思考着这句话里的意思。
博士副的脚下,那只巨大蛆虫又开始蠕动起来;甚至想用头顶着人翻滚着站立起来。
博士副配合它攀爬着站在它头顶,手里挥舞了同样种子道:“看,我也有一粒。
你们能看得清楚吗?这根本不是什么药粒,怎么看都像是一粒虫卵。是什么虫卵?
学子们,什么虫卵这么巨大?它能治什么病症?”博士副怒气冲冲愤慨地质问着。
内中有几名学子吃过,但没感觉出任何不适,所以对他的异议不予支持:
“这个没什么。不就吃了粒白玉般的种子吗?我到现在也没感觉不舒服。”
“我也没感觉。就是自从吃了它,有时候夜里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很逼真。”
“我也做梦,都是些被抢钱呀抢黄金呀啥的;还有一次梦里把我妈都给抢走啦。
最近这次衣服被抢走,还好我又抢了回来。吓死人啦!”说话者自己划拉着胸脯道。
博士副对他们问道:“你们除了做梦,还有其它的不舒服吗?”
“没!”几个人连连摇着头,边思索边确认。
博士副沉思起来:这个事师尊抗拒了那么久;到底是师尊做得对?还是院主对呢?
他手抚身下的巨虫,似乎在倾听它的诉说。周围人却以为他是发呆发愁着。
木棉院主见此状态,走近众人提高声音道:“学子们,别耽误这宝贵的时间荒废了。
这样,姚博士副有什么事情由我来处理;你们赶紧回到自己的院区去。
等问题解决好了,让姚博士副转告你们是如何处理的;可好?”
见是院主带领几位器宇轩昂龙姿凤采的人过来,再听了此话,众人遂后一哄而散。
姚博士副溜下来屹立在巨虫身边,哼了一声:“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木棉院主欣赏般地竖着大拇指笑看他:“不错不错。警惕性高,而且肯动脑筋!”
“哼!别以为你的糖衣炮弹能轰垮我;我不会上当!”坚定的声音铿锵有力。
“来来来,咱们到了教学楼里再谈谈?”木棉院主拉着他向山头的广场走去。
木棉院主用眼角的余光回眸间,那只巨大虫体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提高声音:“来人呀,去让方家来人把他家东西弄走;该埋的埋该改葬改葬。”
“喳。喳!”几名看大门的壮汉里,立刻走了两个人出去。
剩下的看门人转头望着空荡荡的大门面面相觑:咦~?巨大的妖怪凭空消失啦?
众人回到圣僧他们坐过的会谈室内重新坐好;周叄忙命人上新茶,大家镇定下来。
木棉问博士副:“前段时间我确实让几个学子帮我试用了一款药;只有周叄知道。
从未在博士副中公开过。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弄了几粒来?给我看看。”
姚博士副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说话;似乎在用心感应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感应到。
王小儿在圣僧的示意下,将巨大虫体释放出来,瞬间就塞满了大半间房。
众人吓了一跳,姚博士副更是惊惧中跳到虫体旁边,关爱地抚摸着查看它是否受伤。
他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知道吗?我感觉得到,它就是我的老师——方博士呀!”
木棉院主睁大眼睛吃了一惊:“你?你就是方博士那唯一的圣徒,那个姚乾叔?
可你不是周叄在民间招来的博士副吗?”他的目光审视上周叄,周叄也是一脸懵。
这时鲛枭开始抓耳挠腮地看向圣僧,坐立不安欲言又止地几番折腾。
圣僧对木棉道:“你慢慢问他吧,我们有事先行一步。一会儿再说。”
说着就带领王小儿三人离开。
四人走出学院大门口,看到方家兄弟正带领人撬抬那个巨大圆球呢。
“你是怎么回事儿?”圣僧不回头地问鲛枭。
“我刚才感觉融贵人在召唤我呢,让我赶紧回归。可到了这里,却又没感觉了。”
“土窑洞在哪儿呢?带我们去见个面?”王小儿提出来。
鲛枭领着圣僧三人溜边儿走路,一个不小心拐上旁边的小侧路上,瞬间不见了踪影。
在此山峰的最底部,是一道平静得发蓝的小河流;河水流淌的非常缓慢。
离岸上约丈许的高度,有一片缓坡;缓坡的纵深处,被浓绿山矛草遮挡了视线。
密密麻麻山矛草的根部有窄缝隙,钻过去就是十几丈长的平坦黑黄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