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儿问张卓：“你家这个宅院，起码花了不少银子吧？”

　　张卓道：“听奶奶说，当时花了三百多两银子。还包括买宅基地的钱。”

　　刘利光摇摇头道：

　　“不可能！就你家的这个规模，没有一、两千的银两，盖不出来。”

　　张卓笑了起来：“其实我家看着很大。那些灰砖瓦块儿，泥浆檩条，

　　和那些白灰腻子，用的材料很多都是镇上人们自发送来的。

　　他们都象征性地只收一点点儿钱。

　　我家掏的钱主要买了房梁圆木和石板石块儿，付人工盖房的工钱。

　　就连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都是石匠家的心意。死活不肯收费。”

　　三姐和娟儿妹妹娟妈妈一起，在张卓的三婶儿热情带领下，

　　把四周的房子都逛了个遍。

　　圣僧师傅在院子里徘徊，观察种植的植物。嗅着南来西往的四面微风。

　　突然，他警觉地抬起头，看了龙三姐一眼，二人闪身之间消失了踪迹。

　　王小儿和刘利光心内也警铃大作，急忙说声：“我们去河道了。”拔腿就跑。

　　张卓那里安排接待娟儿妹妹她们几人，和全家人一起闲聊。暂且不提！

　　这里圣僧师傅和三姐已经到了河边。

　　这里离张凡的码头有些距离。河两岸很多人都盯着河里看。

　　圣僧师傅这回从空中往下看，看清楚了：

　　河里面，是一条颜色深灰、身体呈巨大三角形的怪鱼。

　　它身体的宽度就占了河道的一大半儿。身体起伏就带动河水波涛激荡。

　　颀长的尾巴在身后摇曳飘逸。

　　它不时地抬起头，向天空喷吐出一股水流，慢慢向前游弋着。

　　很多人跟着它的速度，追逐着它，看它到底要去哪儿。

　　后方有两只小船底儿朝天地漂浮着，旁边几个湿漉漉的人在岸边席地而坐。

　　看起来今天还没有出人命事故。

　　圣僧对它发出神识沟通，询问它。它不理不睬没有回音。

　　看着不像是修炼出高智商的水族。

　　它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难道它是迷了路？回不到自己的家乡了？

　　如今河道里成群的小鱼小虾都了无踪迹，是不是被它当食物了？

　　它没有出现在河道的时候，又是去了哪儿？

　　等王小儿和刘利光跑到圣僧师傅他们停留的地方，

　　那个河怪在水里拍打着水花儿，已经调头往回游了过去。

　　龙三姐待要再下去追踪它，被圣僧师傅拦住。

　　他让王小儿去用神识和那个家伙交流一下试试看。

　　王小儿“吼～～”的一声，对那怪物释放出神威，发出严厉的责问。

　　没想到河怪却有了回应。

　　它被王小儿的龙神威压震得心慌，急忙回复王小儿道：

　　“龙神息怒。小的知道自己错了。可也是万不得已。”

　　王小儿一看能够沟通，就将怒吼声音降低下来。

　　原来，这是只蝙蝠鱼，是从很远的地方被人弄过来的。

　　来的时候还小，还不到现在体型的五分之一。

　　那些人本意可能是觉得稀奇，当宠物养着玩儿，没事就喂它鱼虾。

　　可它的体型长得太快，鱼塘已经装不下它了。它也不知道自己能长多大。

　　力大无穷的它，趁着有一夜风狂雨骤，河水泛滥的时机。

　　一个尾鞭，把与河道联通着的鱼塘围墙给弄倒了，自己游到了河道里。

　　如今宽阔的河道也只够它溜达溜达，并不能长期逗留，不是最终的栖息地。

　　而且河道里的食物都吃完了，现在它饿的很难受。

　　说到这里，王小儿看着圣僧师傅，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圣僧问它家乡是哪里的？它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龙三姐道：“一般那么大形体的鱼类，也只有海水才能养育得出来。

　　“可这河水和海水的味道不同，若把它放入海水里，它能不能承受下来？”

　　而且，从这内陆的河道里引走它，该向哪里出发，到哪儿去呢？

　　若沿途河道狭窄只能通行一条船，那不是它就被卡死在那狭窄的地方啦？

　　王小儿脑子一动，问它：“你可以发出人的声音么？”

　　那货自然而然地道：“和人类在一起这么些年了，

　　他们说的话我自然懂，而且他们话里的含义都明白。”

　　原来，那些饲养它的人说，这么大的一个鱼身子，

　　要是卖肉的话，起码能赚个上百两银子。

　　它畏惧死亡，更是怕自己被他们举刀分身。故而才逃脱了。

　　王小儿又问它：“你能跟着我念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吗？”

　　那货开始念诵起来。开始时口齿不清，还丢三落四的。

　　等到它清晰地念诵出来时，突然一阵微风，观世音菩萨出现在河岸边。

　　大家相见欣喜万分，相互行着问候的佛礼。

　　圣僧师傅对观世音菩萨道：“它的问题比较困难。

　　不知道该把它放在海里还是继续在河水里？

　　如果继续留在河水里，好像这里附近并没有大的湖泊。

　　而且它个头太大，估计在湖泊里，食物是个最大的难题。”

　　观世音菩萨略一沉吟，道：我曾在外海救助过三条渔船。

　　那一次风高浪急，海天难辨。大海的中央有个巨大旋涡，吸力强大。

　　三条船若缺失一条，都是我的失败和罪过。

　　就在我极力挣扎着，快和那些船一起被吸入旋涡时，突然一阵清明。

　　前方天空里忽然现出一座双向彩虹桥，彩虹桥之下是一片安全平静的海域。

　　恍惚之间我竟然带着三条船，被瞬移到那片彩虹海域里。

　　在那片彩虹空间里，让人微醺的香风荡漾在四周海面，看不到天涯之边。

　　那里悬浮着一座仙山，山上半坡紫竹茂密成林。

　　林旁有个天然山洞，里面冒出来一阵阵的青白色云雾。

　　云雾顺着山峰石壁蔓延上去，形成一道鲜明的祥云浮在半空。

　　那空中，竟然现出“唵、嘛、呢、叭、咪、吽！”的诵经声音。

　　诵经声源源不断流经天海，充斥了整个空间，缓慢消散在白云天际。

　　天上显出红霞般的字迹：南海普陀山潮音洞。

　　笔者的话：

　　记忆中二000年夏季的一个周末，笔者一家三口儿在上海宾馆游玩。

　　突然阴云密布，眼看是有台风，要来狂风暴雨了。

　　全家钻入当时回家的455中巴车里，坐在最后一排。

　　车辆行至世界之窗，深南大道上已经拥挤不堪。车外微雨飘拂。

　　作者偶然一个回顾，从后车窗里看到，在超越埃菲尔小铁塔的上空，

　　一道宽阔的双向彩虹桥，横架在南北的天空中，印象及其深刻！

　　当时是下午四点半左右，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共同的记忆者。

　　因为相机是胶卷儿的，隔着动荡车窗拍不出想要的景色。至今依然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