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的人儿美如画。
凤九看着东华俊美的睡颜,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
酒是彻底的醒了,灵台清明,就是浑身有些酸酸的,使不上力气。凤九又望了一眼东华,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小白,再睡一会。”东华把正准备起身的凤九又拉回自己怀里。
经过昨天的醉酒教训后,凤九痛定思痛,酒,她是不要再碰了。
只见店家特别热情地介绍着自家酿的招牌酒,凤九表现得特别冷淡,“不用了,来壶茶就好。”
一边的东华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夫人,招牌酒,不尝一尝了?”
凤九的脸又红了一片,“不了不了,夫君,我们饮茶便好,喝酒伤身......伤身。”
“伤身......”东华重复了一遍凤九的话,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终于带东华正正经经地吃了一顿饭,凤九那愧疚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夫君,这几道菜还合胃口吗?需不需要再添些别的?”
“还算可口,不过和夫人的手艺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的。”东华回答得郑重其事。
“那是,等回了太晨宫,我给你做几道拿手菜。我前几日又研发了一些新菜品,到时候好好给夫君品品。”凤九介绍得眉飞色舞,仿佛那一道道菜品就摆在她眼前一样。
“嗯。夫人真好。“东华的笑容更灿烂了,凤九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
下午也没有特别的计划,正当凤九思量着要去哪儿的时候,东华搂住她的腰,望着她说,“夫人,咱们去吃蜜饯果子吧。”
“嗯?”这处是凤九生下滚滚的那个凡世,的确有一家非常好吃的蜜饯铺子。那会她什么都吃不下的时候,就会去那个铺子买一包蜜饯果子吃。可是帝君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昨天说要带我一起去吃的。”东华笃定地望着凤九的眼睛。
果然是醉酒多话,凤九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会吃的时候,就想着,如果帝君在就好了,现在真好,真的可以带着帝君一起去了。
凤九非常开心地拉起东华的手,“夫君,我带你去,那家可好吃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可是这条街来来回回走了三遍,还是没找着那家蜜饯铺子,凤九有些着急了,“我们狐狸的记性很好的,不会记错的,就在这条街倒数第三家铺子啊,怎么找不着了呢?”
“会不会时间久了,他们搬去其他地方了?”
凤九心里一阵失落,不过她不放弃,在这条街上,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打听,终于在一个染布坊里打听到一点消息。
原来这家蜜饯铺子很久以前就搬走了,有说是回了老家,但具体哪边没有准确说法。
凤九有些垂头丧气,那么好吃的蜜饯果子,她没能带帝君吃到。
“小白,没事的,等回了九重天,我用妙华镜一处处地找,肯定能找着。”东华给了凤九一个安慰的眼神。
“嗯。”凤九从昨天开始,连连挫败,所以她急需要做件事提提自己的士气。
“帝君,跟我来。”刚刚找蜜饯铺子的时候,她发现一家有意思的店铺,那里摆着很多手工捏的面人。如果多付些钱,还可以自己亲手捏面人,铺子里会有老师傅在一旁指导。
“夫君,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捏一个送给你。”凤九对自己的动手能力非常有信心,以前那么难的兵器机关她都做得出来,区区一个面人,简直易如反掌。
“我还是最喜欢小狐狸了。”东华用手摸了摸凤九的脸颊,凤九很自然地贴上去,帝君每次这么挠她,都觉得好舒服啊。
凤九先带着东华,买了一筐的零嘴。然后回到这个铺子,开始学着捏面人。
东华坐在一旁,边吃边看着凤九。
凤九先把要捏的小狐狸画出来,一只非常非常可爱的九尾红狐。她要按自己原身的样子给东华捏一个。
她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望了东华一眼。没想到,东华也正望着她,相视一笑,两个人的心里都像铺满了蜜糖一样甜。
看着她如此专注,东华不由地想到那会她在太晨宫做剑匣的样子,也是现在这般,既专注又认真。
一旁的店家看着东华和凤九,一般来铺子里的情侣,都是男人捏面人讨姑娘欢心,从未有过今天这样,姑娘忙得热火朝天,男人在一旁悠闲地吃零嘴的。
他忍不住多看了东华两眼。
东华倒是完全没注意到他,因为他满眼都是凤九,容不下旁人。
铺子里的老师傅教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凤九这样聪明,学起来一点就通的人。
小狐狸的轮廓很快就捏出来了,接着是慢慢地精雕细琢和上色,凤九卯足了劲,“我一定要给帝君全世界最好的。”
前前后后地忙活了两个时辰,做到第四遍的时候,终于凤九心目中的九尾红狐完成了。
她特别高兴地望着东华说,“夫君,这个送你。”
东华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反反复复地看着,眼神中满是爱不释手的欢喜。
凤九见他不回答,又追问了句,“夫君,喜欢吗?”
“嗯,很喜欢!”东华的声音既温柔又有磁性,还带着满满的满足感。
每每东华这个时候,凤九总是格外心疼。在阿兰若之梦,听着东华讲他小时候的事,满满的孤单感。在女儿节,她给他做了糖狐狸,他就欢喜得用法术在整个王城铺满了花瓣雨。
今天,她只是给他捏了一只小狐狸,他又是如此欢喜。
“夫君,以后我会给做很多很多好看又好玩的东西。”凤九稍稍踮起脚尖,用手摸了摸东华的头。
看见东华喜欢,凤九心情大好,随即给了店家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店家欢喜地收下钱,但心里还是纳闷,居然钱都是女人付的,不由感慨,这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好命,娶到一个如此能干又如此阔绰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