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人知是凶狗来
黄永强对朱因的意见比较同意,反正距离天黑时间还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二人一狗离开了家,去往庙街。
两个人简单点了一些小吃,这顿饭没有铺张浪费,一共花了不到50港币。
多数的肉食都被盼盼吃了。
小家伙吃的满嘴流油,屁股上的尾巴直摇充分显示了能吃到肉的心情,是有多么高兴。
吃完饭,他们在庙街溜达一圈,看电影是看不上了,再好的狗电影院都不会放进去。
他们选择在庙街找到一个休息的长椅,并排坐了下来。
盼盼蹲坐在二人中间左顾右盼,不停扫视着来往行人。
“要不要我们再对对戏?”黄永强干咳了一声,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本来嘛,孤男寡女干坐在一起,不干点什么怎么行?
况且你情我愿天经地义。
朱因听了黄永强的话,条件反射一般脸上飞起一团红霞。
“算了,我今天什么都不想练,就想和你静静坐一会,你要是待着无聊,可以去我父母店里卖唱,你都好长时间没去了,他们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呢。”
朱因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黄永强想了想,“等过段时间,合同签完了,我的心静了,会专门抽出几天时间,在你家饼店唱上几天。”
“真的?”朱因开心的一笑,“那可是太好了,我父母可想你了。”
“解决你父母的问题还不容易,等戏拍出来,我自带人气去驻唱,会让他们开心死。”
听了黄永强的话,朱因眉头揪了起来,“你要火了,会不会还记得我,这个曾经的朋友?”
“怎么能忘了你呢?”黄永强摸着盼盼的狗头,硬扭到朱因的方向,“快叫妈妈。”
“旺旺。”
盼盼不耐烦的叫了两声,眼睛困得眯了起来。
它有些想睡觉了。
这个时候,旁边走过一个与黄永强以前没有女人陪时,差不多装束的流浪艺人。
他皮夹克牛仔裤,带着一顶鸭舌帽,怀里抱着插电的民谣吉他。
或许觉得黄永强和朱因的位置选得不错,他站在旁边便不走了,开嗓唱了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睛,是你的笑脸。”
罗大右的恋曲1990。
不得不说,他唱的相似度极高,很快围拢了一批人。
“哎,实在没办法,一会我去跟这个小帅哥商量一下,换他来试试。
某人毕竟档期有限,很快又要成为大明星,哪里还看得上我们朱家饼铺。”
朱因偷瞄黄永强,说话阴阳怪气。
感情这篇还没翻过去呢,黄永强叹了口气,深感女人之麻烦。
不过他还没开始恼,旁边惊起一狗,盼盼本来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狗头左右扫视,突然一跃而起,从长椅子上蹦了下去。
二人同时目视盼盼跑去的方向,正是流浪艺人卖唱的地方。
他们正在奇怪盼盼想要干什么,却见盼盼身子灵活闪动转进人群,不多时卖唱小伙的吉他声,哑然熄火。
耳畔边传进来的是,嘈杂的怒喝声。
“是谁家的野狗,怎么咬断了我的电线。”卖唱艺人受人气已经够多,没想到今天被狗欺负,他停止演唱,人群里杂乱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远听人仰马翻,近瞧是人在抓狗。
“还不到三个月的边牧,不会这么闹吧?”
黄永强与朱因对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他们耳闻目睹,凶犯没跑,确是在他们面前老实巴交的盼盼。
“很不符合边牧的习性啊。”
“是呢,这狗龄不大,是不是边牧和二哈的串种?”
“我看这狗不一般,不像是一般的边牧,太淘了。”
“以后,可够狗主人喝一壶的了。”
......
人群中的吃瓜群众本来想听歌的,变成了专心吃瓜。
黄永强坐不住了,拽着朱因向人堆里走去,当他们分开人群挤进来时。
他们的盼盼正身手敏捷从流浪歌手胯下穿过,见到二人兴奋的一路小跑,一头扎进了爱狗人士朱因的怀里。
狗眼翻着,不停偷看黄永强。
黄永强气得想要伸手去掐,朱因白了他一眼,
“永强哥,盼盼还没到三个月呢,你饶它这一次,下次它不会再犯的。”
黄永强一眼扫到被盼盼咬断,折在地上断成两截的吉他音箱线,语气十分不爽,
“我的朱因妹妹,盼盼咬线的习惯很不好,你知道我也是流浪艺人出身,在我表演的时候,它去断电,你猜我会是什么心情?”
朱因想了想,小嘴撅了起来,轻轻抚摸着盼盼的额头,
“跟妈妈说,以后还啃不啃电线了,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会电着你的吗?”
“呜呜!......”
盼盼委屈的抬起额头顶了顶朱因的胸,又盘在她温暖的怀里,眯起了眼睛。
“好了啦,永强哥,我跟你保证,盼盼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你原谅他吧。”
黄永强叹了口气,拿出一百港币想要交给流浪歌手当做补偿。
却不想,被流浪歌手一巴掌把港币打飞,
“瞧不起谁呢,在九龙庙街,谁不知道我情歌王子刘春光的名号?”
黄永强感到很意外,上下扫视面前男人,除了头发长一点像是流浪的人,其他一无是处。
包括长相既不狂野又不奶油,一点特色都没有。
倒是很像没有了颜值的犀利哥。
尽是土气。
“你不要钱,想要什么?”
黄永强面色变得严肃。
他的个头要比对面高上一头,光是比体格都不虚。
“我想要那条狗,我晚上没吃饭,打算炖了它。”
朱因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把将盼盼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受到威胁的爱犬。
“不要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情。”
“呜呜!”盼盼或许是感受到了面前陌生男子真正的愤怒,龟缩在朱因的怀中,变得老实巴交。
黄永强淡淡的口气说道,
“哥们,我以前在庙街同样是街头卖艺的,讲道理,我们是同行,给个面子收钱走人。”
“哼,那条狗坏了我一天的生意,一百块钱怎么够?”
“那你说要多少?”
“既然你说,你也干过街头卖艺的行当,不然这样,你站在这里给我唱,啥时候收益到了一千赔给我,我啥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