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妈妈,我们离开白虎公爵府吧!
霍云儿对于自己儿子的突然反应也是不知所措,只能轻声安慰。
过了很久,霍雨浩终于止住了哭声,将情绪渐渐平复。
“怎么了雨浩?是不是做噩梦了啊?”霍云儿关心的看着霍雨浩。
“是啊,妈妈,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不过还好,梦醒了,妈妈还在我身边。”霍雨浩看着母亲霍云儿,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妈妈会陪着雨浩的。”霍云儿伸手安抚着霍雨浩,同样笑着说道。
是啊,都过去了!那一切都不会再重演,现在的一切,都是新的开始!霍雨浩看着母亲的眼睛,笑着嗯了一声。
“妈妈,我帮你洗吧!”霍雨浩离开了霍云儿的怀里,不等霍云儿拒绝,主动帮她开始清洗衣服。
“哎,雨浩,水很凉的,别冻着了。”霍云儿连忙想要去拉霍雨浩,可霍雨浩笑着躲开了她。
“没关系的妈妈,我们两个人洗更快一些。”
“我的雨浩真的长大了。”霍云儿眼中也浮现了泪花,随后也和霍雨浩一起开始清洗衣服。
在一片笑声中,母子二人的工作逐渐接近尾声。
可在这时,小院的门口,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怎么回事啊霍云儿?衣服怎么还没洗完?”充满了懒散与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霍云儿母子同时看向门口,那是一道胡子拉碴,长相高大的中年男子。
霍云儿母子所在的下人房,是白虎公爵府专门清洗衣物的洗衣房,霍云儿为了生计,每天都会清洗衣服,挣取一些工钱。
可在白虎公爵府,公爵夫人对霍云儿刻意打压,每次赚取的工钱不仅少的可怜,下面的下人为了讨好公爵夫人,还会对霍云儿进行各种羞辱。
中年男子叫做朱能,是洗衣房的管事,也是公爵夫人从朱家带来的一位下人。
公爵夫人出身于与白虎公爵联姻万年的幽冥灵猫家族的朱家。
其实自从四千年前,邪眸白虎与幽冥灵猫两家就很少再有联姻,一是由于戴家直接失去了皇位,实力暴跌,因为有新的皇室许家,让朱家不敢和戴家走的太近。二是能进行武魂融合技幽默白虎的人实在是太少,历史上曾经有几百年的时间里,两家都没有人能复刻出这个强大的武魂融合技。
不过,这些年戴家的实力慢慢开始恢复,戴浩更是成为了军中第一人,两家的联络再次紧密起来,并且戴浩身为戴家家主,主动娶了朱家家主的女儿。自此,戴朱两家算是再次彻底绑定。
朱能只是公爵夫人带来的众多下人之一,是根本不在意的小角色,可大多数奴才,都会去努力讨主子的欢心,自从朱能知道公爵夫人讨厌霍云儿母子后,就变本加厉的开始找霍云儿母子的麻烦,希望能让主子多看一眼得到赏识。
“吆,这不是小杂种吗?真以为爬了公爵大人的床,就能够出人头地了?”朱能恶狠狠的说着,“下等血脉就是下等血脉,你这小杂种连邪眸白虎的武魂都没有,简直是脏了白虎一脉的血统,要我说,就应该把你这个公爵府的耻辱直接掐死。”
“你!”霍云儿愤怒的瞪着朱能,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羞辱,可别人对霍雨浩的侮辱让她更加愤怒,她生怕这些话影响到了自己儿子的成长。
可她的确只是一个下人,只是戴浩身边曾经的一个丫鬟,是一个连魂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在强大的白虎公爵府面前,她什么都做不到。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悲剧,普通人在魂师面前,命如蝼蚁。就算普通人鼓起勇气反抗魂师,连血溅五步都做不到,只会如扑火的飞蛾,徒留一地灰烬。
可霍云儿做不了什么,霍雨浩却可以!他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曾经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羞辱自己母亲,却无能为力的霍雨浩!
霍雨浩将为数不多的魂力全部加持双腿上,身影一闪,瞬间来到朱能身前。
朱能还没有反应过来,肚子就被狠狠踹了一脚,直接让朱能痛苦的趴在地上。
“小杂种,你居然敢打……”朱能抬头,张口就要骂,可瞬间不敢再发出声音。
一把散发着森然冷光的匕首,被架在朱能脖子上,朱能甚至感受到了这把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直冒冷汗。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霍雨浩森然的声音在朱能的耳边响起,如地狱罗刹,“你们这些为公爵夫人办事的马前卒,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主子,把自己的命搭上哪?”
朱能的大脑一片眩晕,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变的有些模糊,可这时,霍雨浩的脸带着笑容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笑容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刺骨。
“你愿意,为了你的主子,搭上自己的命吗?”如恶魔低语一般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朱能整个人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连说一个字都做不到。
“雨浩!”霍云儿也一时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开头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霍雨浩扭头对霍云儿笑了笑,神色温柔,“我没事,妈妈,别担心,有些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突然,一股尿骚味传入霍雨浩鼻中,霍雨浩皱了皱眉,收起了白虎匕,又朝朱能猛踹了一脚,将他踹出门。
“滚!别脏了地方!”
随后,木门被关闭。
朱能如梦初醒,缓了好一会才恢复力气,连滚带爬的跑了。
木门内,霍云儿呆呆的看着霍雨浩,霍雨浩主动扑到霍云儿怀中。
“你,真的是我的雨浩吗?”霍云儿同样伸手抱着霍雨浩。
“我当然是雨浩啊妈妈,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儿子。”霍雨浩声音有些沉闷,“只是有些事,我……”
“那就好!”霍雨浩的话被霍云儿打断,霍云儿温柔的看着他说:“只要你是我的雨浩,就够了。”
霍雨浩看着霍云儿,眼眶再次湿润。
“妈妈,我们离开白虎公爵府吧!”
片刻沉默,一声轻叹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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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在院子里坐着,霍云儿在屋内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
“老师,麻烦你了,帮我把朱能处理一下,拖到亡灵位面中,别弄死就行。”霍雨浩心神对着精神之海中的伊莱克斯说道。
“小事而已。”伊莱克斯笑着回应。
随后,一道灰色光芒,悄无声息的从霍雨浩身上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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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此刻,向着管事处那里狂奔,那里是他的住所,同样有着不少归他管理的下人在那里。
“该死的,该死的小杂种,我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你居然敢威胁我!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朱能一边跑,口中一边咒骂。
此刻的朱能虽然嘴上嚣张,但刚刚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早已将他吓破了胆,那个明明只有七岁的小杂种,不知为何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朱能如同身后有恶鬼追逐一般,玩命狂奔,他感觉自己跑的速度,比敏攻系魂师都快,感觉自己奔跑的双腿都快到出现了残影。
朱能奔跑的速度快确实是快,可惜……没刹住车。
朱能的正前方,空间仿佛破碎了一般,忽然出现了一扇漆黑色的大门。
朱能一时躲闪不及,一头栽了进去。
于是,朱能成为了这个时期斗罗大陆上第一位勇闯亡灵半位面的“英雄豪杰。”
再睁眼,出现在朱能面前的是一个光线阴暗的世界,天空中,悬着一轮诡异的太阳,太阳通体都呈现为黑色,周围散发着诡秘的紫色光芒。
这里地势起伏不定,放眼望去,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存在,大地都是漆黑如墨汁晕染过的泥土。森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
“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这是啊?这还是斗罗大陆吗?”朱能一脸懵逼,双腿开始不断打颤。
突然,朱能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他,一转头大片、大片的白骨骷髅几乎是整齐划一的朝着朱能所在的方向看着。在它们的眼眶里,跳动着猩红色的蓝色之火。
“砰!”朱能吓的倒在地上,直接一秒入睡,没有丝毫失眠的烦恼。
……………
“雨浩,咱们离开白虎公爵府后,你想去哪里啊?妈妈带你去。”行李很少,霍云儿没一会就收拾完了,她走到院子中,将霍雨浩搂在怀中,温柔的笑着。
“妈妈,你恨戴浩吗?”霍雨浩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霍云儿。
霍云儿被问的微微一愣,笑着拍了拍霍雨浩的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啊,你怎么直接喊他的名字。”
戴浩那个狗东西才不配做我爹。霍雨浩在心中默默想着,但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霍云儿到底对戴浩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和他的关系,其实说不清啊”,因为霍雨浩今天展现出来的一面,霍云儿也下意识的不再只当霍雨浩是一个孩子,而是说出了一些心里话,“我呢,本来就是白虎公爵府收养的下人孩子,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他其实对我还不错,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我也习惯跟着他,托他的福,我在公爵府生活的倒是还可以。后来,他成亲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我清楚自己只是一个伺候的丫鬟罢了。但公爵夫人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她儿子的地位,你没出生的时候还好,我怀了你以后,他也已经离开星罗城,公爵夫人便容不下我们母子,算上怀孕,公爵夫人整整折磨了我们母子八年。我早就不期盼什么了,我只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我给他生了个儿子。”
霍云儿的语气充满了感慨,八年前,因为她是戴浩的贴身丫鬟,生活虽然不算多好,但是至少吃喝不愁,不用辛苦工作付出。可这八年,就是她的地狱。
“妈妈”,良久的沉默后,霍雨浩抬头看着母亲,有些悲伤的说道:“你为什么就觉得,他不知道你为他生了个儿子呢?”
是啊,这里可是白虎公爵府,戴浩的绝对地盘,你说在白虎公爵府发生的事情能瞒过戴浩,就相当于说史莱克学院中死了个封号斗罗穆恩不知道一样,根本没有可能!
戴浩当然知道霍雨浩和霍云儿的生活现状,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可他为什么没有管?因为他为了和朱家的关系,对公爵夫人这些行为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他愿意用霍云儿,甚至是自己亲生儿子霍雨浩作为筹码,让公爵夫人满意。
这是事实,但对霍云儿充满了残忍,像是多年的期待,终成一场梦,破碎消散。
霍雨浩看着母亲,可霍云儿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她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儿子,“我家雨浩能猜到,妈妈当然也知道了,妈妈只是害怕雨浩难过,让雨浩觉得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霍雨浩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母亲离开自己的时候,霍雨浩刚十岁,记忆中的母亲永远都是温柔的,现在他才知道,这些温柔只是母亲不想让自己伤心的伪装罢了。每一位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都会尽量让自己强大。
霍云儿虽然性格温柔,但内心十分坚强,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在受尽欺辱的白虎公爵府中,独自将儿子养了十年。
“妈妈和雨浩在白虎公爵府这八年的生活,就当是偿还他之前对妈妈的照顾了,等我们离开白虎公爵府,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们母子和他,再无半点关系了,好不好雨浩?”
“好。”霍雨浩表面上答应了母亲,内心却对母亲说了一声抱歉,他早就已经决定,当他归来时,便要将这白虎公爵府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