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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同林鸟

  陈恕己快给气笑了。

  几个菜啊,喝成这个样子?

  别说自己了,这俩人能不能过得了上官笙兰和姬追雪都是问题。

  店面上,他还是隔了一段距离就吆喝起来:“二位!这是小店的话梅和上好的普洱茶,最近秋高物燥,专门送给你们用来解渴解乏的,有什么其他需要随时来找我就行。”

  “多谢掌柜的了。”孙林杉客客气气笑道,“我们这里谈些私事,掌柜的麻烦先回避一下。”

  话是这么说,陈恕己则看到他的手掌已然摸到了剑柄上,怕不是自己刚转身,这俩人就要出手了。

  于是,他一边留意着那边动静,一边假装欲要转身。

  果不其然,转身的动作刚做到一半,身后两人就动手了。

  孙林杉右手一抖,从身后掏出件巴掌大小的东西,展开之后居然快速组合成一张轻薄盾牌,右手则是抽出单刀。

  尤赛施就简单多了,从后背衣服中拉出藏着的长弓,对上空门大开的陈恕己直接瞄好:“掌柜的,你且回头——”

  话未说完,陈恕己就一掌拍了出去。

  剧烈的掌风瞬息间便来到二人面前,让他俩面色巨变。

  “是高手,快走!”

  孙林杉迅速举起盾牌,欲要硬抗这一掌,掩护二人飞遁。

  尤赛施也没有闲着,当即射出一箭,随即便被掌风拍成碎渣。

  碰!

  一声巨响过后,孙林杉带着身后尤赛施被震的后退数步,脸色无比惊惧。

  自己的墨家机关盾可是能够硬抗弩箭不带感觉的,如今却被眼前之人轻飘飘一掌拍的虎口都要裂开了?!

  本来的战术转移,也直接变成了亡命狂奔,一把甩出满天飞针,希望能够拦住对方:“快走!”

  见他俩如此举动,陈恕己心中颇为无奈。

  这里还是自己的店呢,怎么到处乱扔东西?

  掌心微动,他运转起龙吸水之法,将所有飞针全部吸入了手中,附上内力轻轻一捏,就全部碾成碎渣。

  “我们上!”

  与此同时,上官笙兰低喝一声,身形爆发比尤赛施手中的离弦之箭还要快,迅速绕过孙林杉来到二人身后。

  姬追雪也不甘示弱,如白色鬼影般无声无息间摸到孙林杉身前,双手握持先前放在柜台后的长刀,深吸一口气,双手鼓起青筋,重重劈砍在盾牌之上。

  嘣!

  能够抵御劲弩的盾牌顿时爆出闪电般的火花,刹那被砍出一道缺口。

  姬追雪余势不减,刀锋继续下压,眨眼间劈进孙林杉的肩头。

  孙林杉惊怒无比,一声暴喝旋转盾牌,卸掉刀劈力量的瞬间卡住刀身,让对面难以抽出。

  身后的尤赛施见上官笙兰绕远,认定还有些时间才能到自己面前,拉起弓弦对准姬追雪就要放箭。

  然而弓弦尚未拉满一半,上官笙兰就以惊人的速度来到她身后踢出一脚,逼迫尤赛施不得不举起长弓防御。

  可是上官笙兰这一脚力大势沉,换作孙林杉还能挡上一挡,尤赛施就算手中长弓被一脚踢断都没能阻拦多少力道,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孙林杉见状心中急切,不顾肩膀伤势往前猛顶。

  “哈!”

  姬追雪见他向前压来,大笑一声松开长刀,抬起一脚准备蹬在刀把上,扫开碍事的盾牌。

  结果手刚离开刀柄,孙林杉就向前洒出一把石灰。

  姬追雪的笑容顿时凝滞,立刻变招后跳,退出一丈开外才躲过这阴险的偷袭。

  眼见有一方后撤,唇角流血的尤赛施刚准备跑,护住前方的孙林杉却脸色大变。

  只见陈恕己拎起扫把,撤掉扫头后将手中长棍化为标枪,直直朝二人激射而出。

  咻!

  平平无奇的木棍带着尖锐啸叫,瞬间撕裂了姬追雪身前的石灰尘雾,洞穿出一道漩涡状的气道。

  明白自己的盾牌顶不住这一下,孙林杉立即向后伸手,拉扯尤赛施挡在自己身前。

  “师兄,你?!”

  轰!

  掷出的木棍瞬间洞穿尤赛施,余力不减破开盾牌,连人带盾一并撞向后方,刺入孙林杉的肋下。

  骇人的内力作用下,长棍如同铁签串烤肉般,将两人撞出去摔倒在地,砸翻一大片桌椅。

  孙林杉好在有墨家机关盾和尤赛施当肉盾,虽然被长棍刺入肋下,但倒地瞬间就推开身上的尤赛施,咬牙拔出长棍朝追来的姬追雪扔出,转身欲要逃跑。

  即便身负不轻的伤势,他依旧不忘顺手泼洒出石灰,迫使身后之人减慢速度。

  对于反应神速绕开石灰的上官笙兰,孙林杉随手一扫,露出藏在腕部的袖珍手弩,牵动机关射出凌厉一箭!

  上官笙兰反应可谓惊人,左手轻抬,轻松用双指夹住敌人偷袭射出的弩箭,没用多少劲就将箭身折为两段。

  没想到她反应速度如此惊人,孙林杉也顾不上那么多,闷头朝后院冲去。

  但受了伤的他怎能跑过人高马大的上官笙兰?

  片刻之后,大堂内就响起一声闷哼,却见正在逃跑的孙林杉被上官笙兰追上就是一记鞭腿,胸口的衣袍登时撕裂,露出银光闪闪的软甲。

  难以抗衡的力道也让他惊得瞳孔缩为一点,显出惊恐之色。

  但还没来得及格挡,胸口的巨力就把他化作劲弩射出的箭矢,拉出一道笔直的残影,哗啦啦撞倒大片桌椅,一路滑到了大堂正中。

  不过一瞬之间,上官笙兰口中颇有恶名的雌雄双风就被打成路边两条野狗,各自都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活不了多久。

  此时,姬追雪拎着垂死的尤赛施来到孙林杉面前,将她扔到他的身边。

  此时的孙林杉口鼻渗血,浑身不断微微抽搐,双目还残留着不可置信,只能沙哑发出几道嗬嗬声。

  濒死的尤赛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拱到孙林杉手边,张开嘴尽力撕咬他的胳膊。

  吃痛的孙林杉勉强抬起手来,想要推开她。

  仅仅是如此动作,耗光了二人所剩无几的生机,让两人维持着这般滑稽的姿势,双双殒命而去。

  此时待在二楼的齐小姐才终于在楼梯口露面,望着下方大堂整个人呆住:“你们果然是家黑店!”

  “黑店你老X!”姬追雪没好气抬头瞪她一眼,“这是北边的雌雄双风,两人先动手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闭嘴!赶紧给小爷滚回房间里去!”

  被她喝骂的齐小姐脸色涨红,倒是想说些什么,只是作为灵波剑庄庄主的女儿,见识还是有的,确实能够认出躺在地上的这俩人就是北边名声不小的雌雄双风。

  没想到连这等好手都栽在这家客栈里,齐小姐面色跟交通灯似的来回变化,最后还是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扭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等这个碍事的离开,陈恕己才蹲下身,用内力覆盖手掌,在孙林杉尸身上摸索起来。

  姬追雪见状不甘示弱,同样蹲下来,开始摸索尤赛施的尸体。

  陈恕己有些无奈:“我说姬少主,怎么摸尸体捡东西都跟我抢啊?”

  “少废话!”姬追雪白眼一翻,“我和上官也出力了,有什么好处当然要占。”

  这话说得陈恕己没脾气,赶紧加快手上动作,生怕她忙完来抢自己的。

  上官笙兰和步钰摇摇头,找张桌子坐下看戏。

  没用多久,一本层层包裹好的秘籍,一把袖珍手弩以及一册墨家机关术便放到了桌面上。

  看着这些搜出来的物件,上官笙兰首先用手指点了点秘籍:“这恐怕是漠刀派的传承秘籍,咱们看完之后,还是托人去把它交还回去,结个善缘。”

  而剩下的两个东西,陈恕己和姬追雪都没多大兴趣,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研究机关的料,通通推给步钰。

  陈恕己还不忘补一句:“步先生平日里再放心,还是得找个能防身的东西,免得遇到什么意外。”

  步钰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收下两个东西:“你们有心了。尸体的话我去找郑捕头来弄走,还能挣到新的赏银。”

  三言两语分完东西,大家招呼过来巡街的小捕快,让他们去通知郑捕头。

  没过一会儿,满头大汗的郑捕头就带着几个人赶来了,一进门就喝了一大口茶:“哎呀妈呀累死我了,盘瓠部落的人真要命,丢了两个草原胡商直接住到衙门去了,找不到人或者尸首打死也不走!”

  话音刚落,姬追雪就指了指不远处用黑布盖住的雌雄双风尸体:“巧了,小爷这里刚弄到两个惊喜,郑捕头掀开来看看呗。”

  听到这话,郑捕头心惊肉跳又不好拒绝,只能苦着脸上前,哆哆嗦嗦揭开了黑布。

  看到两人惨白渗血的面容,郑捕头先是大惊,随后看到旁边纸条又是大喜:“雌雄双风?!我中午就觉着这俩人面熟,原来是他们!陈掌柜,你这家店运气真不错,又捞到两条大鱼啊!”

  陈恕己哭笑不得,摆摆手示意没什么,趁上官笙兰去跟他商议后续,来到步钰身边询问:“盘瓠部落是什么来头?”

  步钰正在吃炒花生,手上也没歇,边吃边讲道:“那就得从上古时代五帝之一帝喾,也就是后世所称的高辛氏讲起了。

  高辛氏的时候,有个老年妇女住在王宫,耳朵不知为何患上奇怪的疾病,去找郎中为她挑治,挑出一只硬壳虫,大小如同蚕茧,身上有五色花纹。

  这老年妇女病愈离开后,郎中随手把它放在瓠瓢中,怕它爬走就用盘子盖住了它,自己出去办事了。

  等郎中回来之后,发现这硬壳虫不知怎地变成了一条狗,身上的花纹有五种颜色,便把它命名为“盘瓠”,并收留了它。

  当时草原上的戎吴部落十分强盛,屡次侵犯边境,君王便派遣将军去讨伐,但总不能擒获取胜。于是他就向全国招募,如果有谁能取得戎吴将军的首级,就赏金一千斤,分封给城邑一万户,还把自己的小女儿赐给他。但很久都没人能够做到。

  后来有一天,盘瓠衔着一个人头,叼到王宫门外。君王仔细察看,发现正是戎吴将军的头!

  不知如何是好的君王问各位大臣该怎么处理此事,各位大臣纷纷表示盘瓠是牲畜,不能给它做官,又不能给它娶妻。它虽然有功劳,也不用对它实施奖赏。

  君王的小女儿听说了这件事,却禀告君王说:“父亲已经把我许诺给天下了。现在盘瓠叼着首级来了,为国家除去了祸害,这是上天使它获得了这样的成功,难道是狗的智慧和力量吗?称王的人看重诺言,称霸的人讲究信用,您不可以因为我轻微的身躯,而在天下人面前违背了公开的誓约,这是国家的灾祸啊。”

  君王闻言又羞愧又欣慰,只得听从了小女儿的意愿,让她跟从盘瓠离开。

  受到奖赏的盘瓠带着君王的女儿登上南山,山上草木茂盛,没有人的行踪。

  于是君王的女儿就脱去华贵的宫廷服装,梳成了奴仆的发髻,穿上了便于干活的衣服,跟随着盘瓠登高山进深谷,最后在石洞中安居了下来。

  日子久了,君王老是想念她,于是就派人前去察看寻觅,但每次派人都会遇到刮风下雨,山岭震动,云层阴暗,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到达那里。

  大概过了三年,君王的女儿便生了六个男孩和六个女孩。又过了几年,盘瓠寿终正寝以后,六对孩子自己互相结成配偶,成了夫妻。他们用树皮纺织,用草籽的颜色来染色,喜欢穿象盘瓠毛色那样有五种颜色的衣服,裁制的衣服都有尾巴。

  后来他们的母亲回去了,把这一切告诉了君王,君王大喜过望,派出使者去迎接那几个孙辈,就连老天这次也不再下雨了。

  被接回来的这些人衣服色彩斑斓,说起话来含混难辨,吃喝的时候总是蹲着,喜欢山野而厌恶都市。君王顺从他们的意愿,赐给他们北方的名山大泽,把他们称为蛮夷。

  称作蛮夷的这种人安土重旧,因为他们的特殊习性,君王也采用不同平常的法律来对待他们,凡是拥有城邑的君长,都赐给印信绶带。

  每年八月初八,他们都会把米饭和鱼肉混在一起,敲着木槽叫喊着,用这样的方式来祭祀盘瓠,这种风俗一直流传到至今。

  目前的草原蛮子共分为四大部落,盘瓠部落就是其中之一。这个部落的人十分重视承诺,答应别人的事情必须做到,哪怕是身死也在所不惜。

  除此之外,他们的穿着至今也很特别,据说凡是露着大腿系着短裙的,便是盘瓠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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