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逆练功法,我入绝顶

第25章 入监牢

  面对震惊的三人,步钰对陈恕己摆摆手,示意他帮腿脚不好的自己倒杯水。

  陈恕己是真不知道什么劳什子盗帅盗圣,乖乖上去给步钰倒上一杯。

  仔细看着近在咫尺的陈恕己,步钰抿上一口清水,缓缓开口道:“北境待了多年,还能去大门派里找到隐藏甚深的魔教功法,再加上轻功了得,除非是不知道你盗帅的名头,不然只有蠢蛋才猜不到你的身份。”

  被暗讽为蠢蛋的姬追雪皱起眉来,似乎在琢磨一会儿要怎么报复回去。

  上官笙兰倒是没这种反应,略加思索后点点头:“确实,我一个北方边关长大的人,居然都没想到这一层,实在惭愧。”

  没有理会这两位,步钰留意到陈恕己依旧无动于衷,细长的狐媚眼微微眯起:“所以,堂堂盗帅怎么沦落到给金陵的一个帮派当副堂主去了?是帮里哪个人承了你的恩情,还是说你有求于炎刀帮?”

  裤子都被当个底掉的付玉青惨笑一声:“就不能是我心里觊觎炎刀帮的宝物,化名潜入其中?”

  步钰冷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你处处维护炎刀帮又是为何?”

  付玉青彻底沉默了下去。

  在此期间,姬追雪从凳子上起身,绕桌转上好几圈,十分稀奇躺在上面的付玉青:“小爷本以为只是抓到个炎刀帮的副堂主,还奇怪怎么区区一个副堂主轻功都如此了得,原来你是隐姓埋名的盗帅啊……小爷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天下名贼呢。”

  被这话说得面皮抖上三抖,付玉青一声长叹:“总而言之,无论是犬妖食人的传言,还是挖坟盗尸的名头,都是付某人一人之过,还望四位看在我曾经的江湖虚名的面子上,就此了结这番烂事吧。”

  步钰没有说话,抬眼看向上官笙兰。

  沉吟片刻,上官笙兰犹豫问道:“付前辈在北境虽然以偷盗闻名,但从未对平民百姓下手过,所盗取大多是各路门派武功秘籍,看完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送回,倒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残杀人命的事情……真要想用自己的盗帅名头结束这桩案子也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

  “就像步先生所说的那样,付前辈身后还有一位技术高超的人,我们不能对他之后可能的恶行坐视不管。”

  沉默片刻,恢复一些力气的付玉青勉强举起左手:“那个人跟我因缘不小,我必然不会将其供出。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们,他没有继续掘坟盗尸的能力,牛大毛只是偶然的巧合,不然也不会找我来帮忙了。”

  说着,他立出三根手指,看了眼起身护住步钰的陈恕己:“陈掌柜不用紧张,我只是在此立个誓言。如果这次以我付某人盗帅之名结束的盗尸案还有反复,我以下辈子做人的资格发誓,必将告诉你们究竟是谁做出此等事情。除此之外,付某人也绝不会向他人泄露陈掌柜的真实实力。”

  受前唐武周时代影响,北方的人多多少少信一点儿佛教,上官笙兰见付玉青如此宣誓,踌躇片刻后,视线转向其余三人:“诸位,你们意见如何?”

  陈恕己没什么意见,毕竟对他而言,盗尸不算大问题,说不定还是为了科学进步才做的,这档子破事赶快结束才是要紧的。

  不过付玉青最后那个补充纯属浪费,自己一个宗师境界的大高手……

  等下,自己的宗师境界什么时候达到的?

  无视旁边抓耳挠腮苦思不得的陈恕己,姬追雪则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他娘的,终究是小爷和你俩一起抓的人,当时也没官府的人在场,真要把付玉青交出去,他自己死不认账,两个光头佬说不定还得反咬一口……罢了罢了,这几天炎刀帮晚上生意受的影响不小,小爷也算是兵不血刃就除掉他们一个副堂主,老爹那边估计没什么意见。”

  见两人都表示同意,上官笙兰的目光落到迟迟没有说话的步钰身上。

  沉默许久的步钰察觉到临身的视线,叹了口气拄拐起身,在陈恕己的搀扶下来到付玉青眼前,凝视着他的双眼冷漠问道:“所以,你真不知道那些器官内脏到底是作何种用途?”

  躺板板的付玉青眼中透露出清澈的坦荡:“我毕竟只是个没念过几年书的盗贼,至于我说的魔教邪功,相信与否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得到答案的步钰眼露不愉,但也只能拿起桌上蜡烛转身离去:“我没问题了,你们随便吧。”

  “哎我说姓步的,这里总共就两根蜡烛,你顺走一根,小爷几个怎么办?”

  “凉拌。”

  “小爷还炒鸡蛋呢!”

  目送步钰跟姬追雪吵吵闹闹离去,上官笙兰来到付玉青面前,久久不知作何言语。

  知道她此时的复杂心情,付玉青艰难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狗日的世道就是这样,我轻功再好,也有身不由主的时候,但愿你们几位日后能自由自在的活着。”

  自由自在……什么又能称得上是自由自在啊……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上官笙兰弯下腰来,想要将付玉青挪到客房,明天一早将其送至官府。

  刚有动作,陈恕己就抢在她前面扛起好上不少的付玉青,有些大的动作幅度惹得他闷哼一声。

  “来来来,我来扛他就行,上官你帮忙掌灯,咱们早点把他安置好早点去睡觉,明天还得尽快把人送到官府呢。”

  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上官笙兰走在前面,三人就此离开了大堂。

  …

  …

  第二天一大早,陈恕己就从床上起来,先去客房查看付玉青是否还在,确认之后来到厨房,麻利的生火和面,煮上一大锅面条。

  咕咕的鸡鸣声响起,陈恕己取出几个大碗,揭开锅盖后舀上满满的面汤,让第二个起床的上官笙兰帮忙带到大堂去。

  “嗝!”

  约莫日上竿时,炫完一大碗面条的姬追雪抬起头来,毫无矜持的打了个饱嗝。

  坐在她对面的上官笙兰无动于衷,倒是勉强能下地的付玉青颇为感慨:“姬少主食量真的惊人,难怪力气如此强悍。”

  放下碗筷的姬追雪闻言翻了个白眼:“废话少说,你赶紧吃吧,过会儿进到大牢里头,可就没这么好的吃食了。”

  扒拉干净碗里的面条,连面汤都全部下肚,付玉青摸着自己圆溜的肚皮颇为感慨:“姬少主这话确实没错,不过以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经历,还真没吃过这么筋道的面条,不知陈掌柜可有什么秘方?”

  刚解决完面条的陈恕己抬起头,咽下嘴里的汤水毫不藏私:“挺简单的,我做饭都是用内力辅助。”

  说罢,他也没管呆滞的付玉青,呼噜噜喝起碗里剩余的面汤。

  收拾碗筷的途中拍拍付玉青肩膀,上官笙兰表示掌柜的并没说谎,他平日里还真是这么做饭的。

  没想到自己进入大牢之前的最后一餐如此……另类,付玉青沉默片刻后,还是露出释然的笑容。

  这年头能吃上一位宗师亲手用内力做出来的饭,不知道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

  待碗筷洗干净晾上后,姬追雪押着付玉青,陈恕己扶着步钰,上官笙兰锁上客栈的大门,一行五人偷偷摸摸在小巷里绕道而行,一路跟做贼似的摸到县衙后门,敲开了之后让仆人赶快去通报赵传石。

  没过多久,独自前来的赵传石还是顶着一头鸟窝般乱发,匆匆忙忙赶到偏厅:“几位简直是神速啊,这么快就抓住了装神弄鬼的贼人,本官要代这金陵百姓好好谢上——”

  话未说完,赵传石盯着被押解过来的付玉青陷入了沉默。

  在场几位也都不觉得奇怪,静静等赵传石回过神来。

  恍惚坐到红木椅上,赵传石梦呓般喃喃道:“这怎么,把炎刀帮的一位副堂主抓过来了?”

  陈恕己等人跟着落座,上官笙兰不忘给赵传石倒上一杯茶。

  等温热的茶水进入口中,赵传石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陷入梦境。

  沉默不知多久,赵传石才幽幽开口:“几位,麻烦给在下详细解释一下吧?”

  互相挤眉弄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陈恕己被推出来,轻咳一声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赵传石复述了一遍。

  其中自然隐去了几处付玉青行为可疑的地方,以及步钰暗藏私心的真相。

  听完陈恕己的讲解,赵传石半晌才用颤抖的手激动的心端起茶杯:“按陈少侠的说法,可曾拿到能够证明这付玉青身份的盗帅信物?”

  心说果然会问这一句,陈恕己目光偏向旁边的姬追雪。

  察觉到他的示意,姬追雪不紧不慢从怀里摸出一枚金镶玉的令牌。

  正是昨晚又跑回破落院子,从地里挖出来的盗帅信物!

  看到这令牌的瞬间,赵传石豁然起身,下意识伸出双手,紧接着就被似笑非笑的姬追雪眼神逼了回去。

  哂笑着收回没控制住的双手,赵传石此刻的内心只能用狂喜来形容。

  只是一瞥而过,他也能断定,如此精致的手法,如此顶级的装饰,只有盗帅令牌才能有此效果:“好!甚好!好极了!几位帮我赵某人抓住大名鼎鼎的盗帅,在下终于能够不局限于这金陵县的县令之位上了,今后几位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在下一定倾尽全力!”

  轻呵一声,姬追雪没有丝毫迟疑的将令牌放到桌子上:“这话就不用了,小爷只希望赵县令高迁之后,能记得我们义有帮的好就行。”

  下意识胳膊一动,在得到姬追雪的默认后,赵传石欣喜若狂的拿起那枚盗帅令牌:“姬少主这是什么话,赵某人在金陵县这么多年,自然知晓你们义有帮从上到下都是古道柔肠,在百姓之中也是有口皆碑,只知道赚各种腌臜钱的炎刀帮又怎能与贵帮相提并论?”

  将令牌送出去之后,姬追雪懒得搭理赵传石的奉承,自顾自倒上一杯茶喝了起来。

  赵传石自然不恼,笑呵呵将令牌收好,却听上官笙兰开了口:“赵大人,这盗帅在我们北境也算得上名声在外,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还望赵大人多多照拂他一二,究竟如何判决,只看京城的消息了。”

  基本从刚才的大喜情绪中冷静下来,赵传石双手抱拳行礼:“上官少侠这是哪里的话,这盗帅的名头整个大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看在他只潜入各大门派盗取秘籍,之后如数奉还的份上,赵某人也不会为难他的,还请诸位大可放心。”

  话已至此,几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留下面色平静似乎已经接受自己命运的付玉青,又与赵传石寒暄客气几句后,起身离开了县衙。

  出了县衙正门之后,陈恕己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可惜了,那么有名的盗帅信物,还是没能留住。”

  上官笙兰并不奇怪,宽声安慰道:“毕竟空口无凭,赵县令需要信物才能证明付玉青盗帅的身份,朝廷才会取信于他。”

  跟上官笙兰不同,姬追雪没好气的斜眼看向陈恕己,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本子:“我说姓陈的,那盗帅信物终究只是个死物,也不是谁拿了谁就是盗帅,真正有用的可是这本心得记录。”

  身为盗帅的付玉青轻功身法天下难逢对手,一直在尝试突破自身极限,看看能不能继承师傅盗王的名号,每逢有所感悟就随手记下慢慢琢磨,日积月累就成了这么一本小册子。

  心知姬追雪这话道理没错,陈恕己还是有些记挂那个令牌。

  毕竟那可是盗王的信物啊,放在自己穿越前,估计跟爱因斯坦的大脑一样极具收藏价值。

  要知道平日里他买个手办都会专门配上展示柜的!

  可惜令牌比手办贵重的多,赵传石也不是亲戚家过年串门的熊孩子,这次确实是不得不将盗帅信物拱手让出……终究还是有些心疼不舍的。

  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姬追雪哭笑不得:“别想了行不行,你一个宗师高手,有点大追求吧。这册子上的心得记载,哪怕你只吃透三五成,配合上自己的境界,遛绝大多数武林中人就跟遛狗一样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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