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士兵蹲在一棵树下晃着脑袋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没听过得小曲儿,显得漫不经心没有一丝防备。步枪刚好挂在一个断了枝头得树杈上。
开城和陈雷一左一右从两边慢慢夹过来,就见陈雷猛地一越来到士兵身后,伸出胳膊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瞬间捂住就他的嘴。开城见已经得手一个健步来到跟前顺手摘下树上的步枪对准二人轻声喊到:“别动!不听话打死你!”
那士兵哭丧着脸举起可双手。本来人在大小便时就是最没安全感的时刻,这深更半夜的一吓唬,估计这辈子拉屎都留下后遗症了。
陈雷见对方妥协,松开了双手从兜里抽出麻绳死死的把士兵困在树上。连裤子都没穿上的他不住的求饶:“大哥,大哥别杀我!我就一个放哨的!”
“你们知道我们今晚要来吗?”
“不知道呀,否则我也不会出来被抓不是!”
“那营地里面有多少人?”
“夜班换岗后就四个人了,不算我还有三个在里面。”
“你要说一句假话,我待会就弄死你”开城抽出匕首对准士兵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匕首光洁的表面透着淡淡的月光,勾起了开城的回忆。眼前这幕情形像极了他和黑人一起逃命营地的,那个舍身搭救义气豪爽的人如今只有留下了一把匕首。身边人也换成了这个摸不透心思的中年男人。前途迷茫呀,他试探性的把枪递给陈雷分配。陈雷却推了回来说:“这把枪你先用吧”
本来开城就有私心想占有这把枪,一是为了战斗时保命,二是为了回大厅报仇。见步枪得手,内心窃喜之余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钦佩有加。按理说这枪给谁也不能给自己,领教说的好“如果事情有变故第一个先杀了我”。可陈雷却对自己十分得相信,到底这个人是敌是友他一时分不清楚。按洛央的话说“这个人最不可信”。
最不可信的人给了他生的希望,开城握紧步枪跟着陈雷摸进营地外围的黑暗处向里观察。那小子并没有撒谎,营地里确实只有三个人。两个人坐在一起低头交谈着,另一个人拿着枪左右溜达巡视着。营地里烟卷的星火忽明忽暗的闪动着,四周安静极了仔细听可以察觉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到?”
“谁知道了!来了就和他们干一架!以后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万一打不过怎么办?或者他们不是来杀我们的呢?”
“我都这么想了,他们为什么不会?”
开城听到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这次又被对方提前发现了?是谁走漏的风声呀!这情况对自己太不利了,万一陈雷听话杀了自己怎么办。而今唯有希望他没有听见里面人的谈话,开城忐忑看向身边皱紧眉头的陈雷,心里一丝不安浮现。
开城和陈雷分别围在营地两头,两把枪瞄准了交谈的两个士兵。开城没等陈雷开枪给新号,跟身后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率先翻越围栏趁着夜色爬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幸运的是士兵因为背身的缘故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身后两个人也交替翻越进来,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向落单那个巡逻的士兵爬去。
营地里的篝火所剩木柴并不多了。火苗随着夜风晃动着,围栏阴影下的几个人偷偷的摸进到了跟前。
开城一边爬一边想怎么对面陈雷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莫不是想坑自己,但是又一想他的为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也不会把枪给自己了。难道出现问题了?
开城带着两个人刚好摸到士兵近点,它抽出步枪刚准备射击,就听营地外侧“砰”的一声枪响!看来是真的出事了,此时的三个人缩在营地一角一动不敢动观察这四周得变化。
营地士兵听到枪响迅速得跑了过去,三个枪口对准了外侧围栏。其中一个士兵掉头就往和平号跑想去报告情况。
机会只在一刹那间,开城看准时机开了枪“砰,砰,砰”三声枪响最前边的两个士兵应声倒地,扭曲着身体哀嚎起来。另一个往回跑的士兵听到枪声敏捷的一跃趴到了地上,他惊恐的看向四周。一切都是黑洞洞的只能靠枪声分辨出大概位置,于是他疯狂的扣动扳机向开城这边扫射。
因为地势低洼得原因,中间隆起的土地成了几个人最好的掩体。就在开城几个人手足无措的埋头躲避之时,就见刚刚枪响的营地围栏处窜过一个黑影。那人动作有些迟缓,翻过护栏好半天才起身,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远处地上扫射的士兵顿时没了动静。
开城看着眼前的字母来不及多想,立刻瞄准了和平号得大门。此时飞船得射灯已经完全亮起,营地呗照射的通明!门还没开溜见飞船底下探出一个圆球凸起,慢慢的伸出来开始旋转。
开城叫此情形立刻回忆起黑人所说的“低频电磁炮”。容不得多想,不管是不是要先保猪命再说,它端起步枪对准圆球砰砰砰就是一梭子弹。
那旋转的圆球光滑得表面被子弹击穿几个深深的弹孔,砰的一声炸开了,一股白烟冒了出来,停止了转动。见得手了,开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边的两个人赶紧跑到尸体跟前捡起了步枪。此时开城才想起刚刚翻过围栏的人,他拿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不远处的围栏内侧跪着一个人,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步枪被他顶在胸前支撑在地上。
这不是陈雷么!他怎么成这样了?眼前的陈雷疲惫的撑在地上,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喘息着,像是嘴里被塞住了一个东西。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