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晚上和嗜血法医戴克斯特·摩根同行,应该怎么办
贝伦的病情不断好转,她那双即将被啃食的双腿正在逐渐复原。好消息总是一个接一个,布斯的手术非常成功,子弹被及时取出没有造成感染,对器官的损伤也在控制范围之内。唯一遗憾的是子弹损伤了他的肺部,他以后要彻底告别香烟。
男人少了香烟和美酒,就感觉断了一条腿。
豪斯和沃尔特在病房里又吵吵了一段时间,这两个人总是能因为一件小事吵起来,也能因为一件小事冰释前嫌。说不定豪斯老了以后会变成沃尔特,他俩在长相上还有一些像,尤其是那一头小卷毛。
第二天一早,贝伦的病房已经人去楼空。豪斯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开始折磨他的“病人”,德纳姆接到布洛克的夺命连环CALL,连夜和皮特还有沃尔特回了波士顿。
结束BAU一天的工作后,琼斯决定去看望贝伦。他灵机一动,在路边买了个果篮前来探望。他很赞叹自己的这个想法,总不会有人会把送礼的人轰出去吧。但是琼斯还是错估了,贝伦可不是普通人。
她一边吃着果篮里的苹果,一边把琼斯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危机意识差,救援意识差,还总喜欢显摆。
别人都是拿了钱不办事,贝伦倒好,拿了钱太办事了。
琼斯只能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不敢还嘴。贝伦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字字在理。他深刻反思了自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膨胀让他逐渐变成了瞎子。贝伦和布斯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他,也算是还了当初琼斯被抓进重案分析科的冤情。
朋友嘛,就该有来有往。
虽然贝伦恢复的很好,但是她还没办法下床活动。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2100×980mm的病床,这对她来说可是相当折磨,还不如一棒子把她打晕。安琪拉,哈金斯和瑞吉一有空就会来找贝伦聊天,但是这种时间很少。少了贝伦,实验室的事全部交给他们负责,没忙死已经不错了。
贝伦现在非常渴望有人能坐在床边跟她说说话,所以她不排斥琼斯,甚至有些感激。琼斯再怎么说也是救了自己和布斯,就算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贝伦虽然无理取闹,脑子还是正常,她只是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情感而已。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琼斯脑子里的系统把贝伦看了个明明白白,他一直在心里偷笑。
此时病房门打开,一个棕发蓝眼的男孩走了进来,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推开门后还不断朝里面看了好几下才敢进来。
琼斯朝着门口看去,认出那个男孩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握住自己别在腰间的手枪。因为此时站在门口,一脸羞涩的不是别人,而是戴克斯特·摩根,嗜血法医。
这个角色是琼斯见过最分裂的一个,他白天是迈阿密警署凶杀组的血迹专家。在办公室里,他会带着温和的笑容给同事送上面包圈,让每个同事都对他的人品赞不绝口。到了晚上,他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把一个个受害者塞入塑料袋弃尸。
他只杀那些有罪的人,对鲜血有极度的嗜好。这一切都源自于戴克斯特·摩根在小时候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电锯杀手残忍杀害,而他被泡在两英寸的鲜血里整整两天。
他追求的是自己的正义,不是世间的公理。
用心理学的话来说,戴克斯特·摩根处在人格分裂的边缘,往前迈一步就会是监狱里的死刑犯。可是他又很奇妙的能处理好白天和晚上的自己,一直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却从来没有湿过鞋。
“贝伦老师,你身体好些了吗”,戴克斯特小声问道。
贝伦坐起身,招呼戴克斯特来身旁坐下,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已经好多了”
琼斯没想到现在的戴克斯特·摩根居然是贝伦的学生,但是想一想好像也能说得通。贝伦在法医界声名鹊起,戴克斯特成为她的学生没有什么不合理。
看样子他还没有到迈阿密警局就职。但是戴克斯特的特殊属性让琼斯不敢大意。虽然他还没有去迈阿密,并不能代表他现在人畜无害。
他的心理扭曲,在目睹母亲的死亡后就已经开始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现在是20:25。如果琼斯没猜错,嗜血法医戴克斯特·摩根已经开始嗜血了。
看望贝伦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这间医院里或者医院附近说不定就有他的目标。
琼斯不想打断他们的谈话,他希望贝伦最好能和戴克斯特聊一晚上,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出去狩猎了。
“你们聊,我先走了”,琼斯说道。
他刚起身,贝伦就开口说:“我忘了介绍,这位是维斯特·琼斯,BAU探员”
听到BAU三个字,戴克斯特突然站起身。双手慌乱的在裤子两边上下擦蹭,嘴巴里支支吾吾准备说些什么。
琼斯站在原地没动,他想听听这位大名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你的...门开了”,戴克斯特说道,顺便指了下琼斯的裤裆处。
“......谢谢”,琼斯说道,然后立刻转过身拉好拉链。
好了,现在琼斯心里只有呵呵。真不愧是贝伦的学生,情商为负数!他是如何能做到在一个女性面前对着一个正常男人说出这种话,虽然贝伦严格来说不算女性。再说了大晚上的,谁会注意到自己的裤裆!
但是话说回来,自己不会从早上开始,一路上都没关门吧......
琼斯笑了笑,笑的很尴尬。他不想再看见这个讨厌鬼,于是草草和贝伦告别,走出病房。
没走两步,琼斯就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戴克斯特正一路小跑,方向明显是对着琼斯。
他可不想在晚上跟这个讨厌鬼有任何关系,琼斯越走越快,下定心思要甩掉戴克斯特。可是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明显。
玩竞走的哪里能干的过玩短跑的。
没有一会,戴克斯特就追上来,站在琼斯旁边。
琼斯突然停下脚步,他不想和戴克斯特玩躲猫猫了,于是选择正面硬刚。他说:“有什么事吗,摩根先生。医院里禁止奔跑,这个不需要我提醒吧”
德克斯特呼吸声很短促,胸腔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看起来常年保持运动,身体素质不错。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叫摩根?”
琼斯大意了,他对德克斯特的讨厌让他没有考虑周全直接脱口而出。他想了想,说道:“因为我是BAU分析师,我能记住所有人,只要我看过资料或者照片”
“所以你看过我的资料?”,德克斯特问道。
琼斯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麻烦,怎么简单就怎么来,于是他说道:“显而易见”
简单的4个字让德克斯特心里产生了巨大变化,现在的琼斯还意识不到,这样的4个字会对德克斯特产生多大的影响。在不远的将来,琼斯甚至会后悔今天对德克斯特说的所有话,他会为自己的不谨慎付出代价。
蝴蝶已经煽动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