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愚地克巳VS烈海王
“好了,刃牙同学你也过来起跑线这里。”体育老师提了提眼镜,脸色有些不悦。
男生们再次站到起跑线,哨声过后,都铆足力气向终点线进发。
楚天行这次总算学乖了,控制好了脚下的力道,只微微比同学们快上了两三个身位。
反观身后的刃牙,双脚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跑到了终点,老师和同学们纷纷侧目,惊讶到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家伙!还是喜欢出风头。
少年瘪了瘪嘴,一路步伐矫健,修长的身形在衣衫猎猎的运动轨迹里,一派风姿卓越。
“楚同学加油!”青木介子脸上红晕一片,忍不住呐喊出声。
“学霸加油!奇怪耶,他学习这么好就算了,运动天赋还这么强。”万丽柔和的眼眸里充满了激动,和好闺蜜一起呼喊。
短跑测试很快结束。
刃牙以耗时三秒的成绩名列第一,体育老师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的珍宝,将他定为了未来体育项目的重点培养对象。
发现了好苗子,今天体育老师干劲十足,还没歇息两分钟便再次将所有学生召集到一起,举行第二项抛掷垒球的腕力测试。
......
神心会馆内。
许多空手道弟子围坐成里三层外三层,紧紧盯着道场中心的两个人。
“这位是从龙国请来的古拳法传人烈海王,今天我愚地克巳将以近代空手道向他发起挑战。”
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汉子,空手道练功服上有块黑龙标志的别针,腰上系了一条黑色束带,他就是神心会馆如今的馆长——愚地克巳。
愚地克巳的对面不丁不八站立着一位威风凛凛的龙国人,黑亮的头发盘成了齐肩的牛尾辫,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注视着眼中的的对手。
三声击鼓响毕。
“行礼。”
“开始。”
馆中做裁判的弟子扬手示意比斗正式开始。
烈海王和愚地克巳相互抱拳施礼,随后各自凝神戒备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愚地克巳将他修习多年的空手道架势拉开,脚趾在地板上狠狠抓牢,右手迅速虚探向烈海王,欲要近身抱摔。
烈海王哪能如他的意,全身劲气勃发,一式登高踢脚直击对方肋下空门,动作行云流水。
愚地克巳暗暗心惊。
在他眼中烈海王的招式当真是快准狠,完全切断了他所有预想的进攻路线,情急之下只得侧换身形,在地上翻滚一圈,改成左手的升龙长拳进攻烈海王的下颚。
唔,来得好!
烈海王眼神灼热,刹那间一记蛮牛顶角,肘击硬抗对方铁拳同时左腿行桩步近得一个身位,横扫愚地克巳的下盘。
“砰!”
拳头和烈海王的肘部碰撞,愚地克巳咬牙吃痛,下盘眼看就要遭受对方的连根拔起,一滴冷汗在额间滑落,幸好他二十年的空手道也并非白练,在间不容发之际双脚点地腰部连贯全身劲力,来了个凌空翻身大风车腿法,逼开了烈海王。
“嗬!”
就是现在!愚地克巳余光见到烈海王退步,顿时压下身体重心,拳锋刚猛地锤向烈海王面门。
在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下,烈海王面色如常,凝气抽身一式标准的海王踢,携千钧之力荡开愚地克巳的铁拳。
久战不下,似乎激发了愚地克巳的真怒,右拳被荡开同时,天生左臂神力的他火速将全身的劲力集中到左拳,直朝烈海王呼啸破空而去。
嗯?已经用上绝招了吗?
烈海王浸淫二十年的足底桩功发力,一招千钧坠将身体重心牢牢锁定在地面,再内蕴一口劲气摆臂连架,施展了一招八极拳的崩字要领,震开了愚地克巳的神力左臂。
愚地克巳再次一惊,但这场比斗他决不能就此轻易败北,借着烈海王的反震之力,他脚步连踩墙面,凌空蓄力一招日月蹴扫向对手的脖子。
烈海王料知对方招式使老,再也无从借力。循迹矮身牛尾辫缠绕上愚地克巳的足踝,猛力一甩,将对方的身体瞬间砸向地面,尚未落地之时,烈海王仍然紧追不放,脚下飞蹬愚地克巳的胸脯。
“轰!”愚地克巳的身躯被踢飞一丈,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承让。”烈海王不失礼节,对战愚地克巳的空手道,他连一半的实力都没用上,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等到愚地克巳勉励站起来后,所有神心会馆的空手道弟子这才放心下来。
“想必各位已经明了,我在与此人的比斗中落败了。”平复了一下身体里有些紊乱的气息,强压下继续吐血的冲动,愚地克巳一脸服气地道。
场中所有空手道弟子心中一紧,不得不承认他们引以为傲的空手道,今天被龙国古拳法彻底给击败了。
“只消一击。”愚地克巳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随即凛然道:
“我父亲愚地独步认为,近代拳法落后于古流拳法。因此,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继续指导,于是将自己逐出师门,离开了神心会馆。”
顿了顿,愚地克巳掩去内心的伤感,接着纵声道:
“而我心中的空手道并非如此,我要剽窃龙国四千年源远流长的古武历史,因此我请来了烈海王氏。四千年!从绳纹时代之前就开始锤炼拳法的龙国人,你们能相信吗?在关东平原基本海沉在海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相互厮杀了。”
全场神心会馆的弟子面容呆滞,安静地聆听着馆长的叙述。
愚地克巳见效果已经达到,语气愈加掷地有声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专注于研究龙国古拳法,必须分秒必争,势必完成融合了龙国古拳法的近代空手道,完成我们心目中真正的空手道......”
“打扰了。”
会馆的门被忽然拉开,一声突兀的西欧人口音的樱花国语言传入众人耳朵。
随着众人的视线关注。
可以看到来人是一位头发发白、体型特别壮硕的西欧人老者。
他神情寡淡地无视了现场许多人的怒目,清闲无比地踏门而入,在放下手中一双巨大的军靴后,继续往场内走去。
老者每一步踩在地面都是铿锵有力,其沉重的脚步声,给在场所有人造成了一种实质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