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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名册,死字旗

  前台接过那张卡,显然是早已轻车熟路。

  等回到包厢的时候,这父子三人还在闲聊,李义安也不打断,就这么认真听着,毕竟是人家父子间的温馨时刻,再说听他们讲一些奇闻趣事挺有意思的。

  “服务员,买单!”徐四眼看差不多了,喊来了服务员。

  “您好,您这包厢的费用这位帅哥已经结过了。”

  “小安,你说说你。”徐翔一脸不悦:“拿钱似给你上学用滴。”

  “看您说的,徐伯您帮我这么大忙,连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要都没有,那还不如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李义安随口一说,但随后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徐伯,有句话小子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噻子话。”徐翔抬头。

  “这话不是小子我嘴上没把门儿的,不过您老可太忙了。”李义安摇摇头:“前年我见您的时候,您白头发才那么几根儿,这区区两年时间您现在连鬓角都白了。”

  “哎~”李义安叹了口气:“徐伯,别太累,抽空儿您也休息一下儿。”

  “你这娃子。”徐翔哈哈一笑,但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徐三徐四:“你两个回去好好查一查,你爹我的身份不太方便,晓得不喽。”

  “知道了老爹!”徐四拍拍胸脯。

  徐三也点头保证,而徐翔转头看向了李义安:“小安,这些日子就在公司好好住一哈,想出去耍,等事情搞定喽再说。”

  “谢谢徐伯。”李义安连忙点头,不是他不懂得分寸,而是现在回去确实不安全。

  果然啊,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也要分对谁。

  徐翔自然不缺钱,可他能通过李义安的所作所为,包括言谈举止,来判定他这个人是否值得耗费公司的资源。

  现在他看来,李义安这个孩子至少不坏,懂得关心人,且有李长生这层关系,这就值得公司在他身上花点钱。

  接下来,徐翔郑重其事的将一块用黑布包起来的包裹交给了李义安。

  然后交代徐四他们继续,他要先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李义安连忙起身送到了饭店门外,目送徐翔的车离开后他和徐三才回了包厢。

  当天晚上徐四带着李义安在什刹海酒吧一条街转悠了个通宵,也没去什么有档次的地方,净是些灯红酒绿,辣妹在舞池里尽情挥洒荷尔蒙的地方。

  到凌晨他实在受不了,徐四一左一右搂着俩穿着暴露的女人说是要去下一场,李义安只好给徐三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回到公司倒头就睡。

  ...

  次日醒来的时候,李义安感觉整个脑袋就像被人连打了无数拳,从里到外全方位都是懵的。

  这点儿逼酒喝的,谁说牛栏山不上头。

  到卫生间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下午四点多,宿醉的罪恶感总算消除大半。

  李义安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根据徐翔所说,他爷貌似还是个抗战英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国家却没给封个什么职务,估计八成和昨晚去他家的人有关。

  从枕头底下将他爷的遗物取出来,李义安定睛一看。

  这是个用不知什么布料缝上的包裹,撕扯起来竟然没有半点作用,看来他爷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还下了不少本钱。

  本这不浪费的原则,李义安小心翼翼的用刀子将线头逐一挑开,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叠起来的黑红色麻布,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将包裹红布的黑色布匹叠起来收好,李义安这才将这块黑红色的麻布给一层层打开。

  等完全打开后,只见这是一块对折了几次的硕大布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小字,但现在头晕眼花,再加上字体是黑色的,有些看不清。

  李义安便将目光看向了包裹在麻布里的一本册子,打开一看,发现上面用钢笔写着几行字,显然是不久前才留下的,李义安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爷的笔迹。

  ...

  吾孙儿义安如唔。

  乖孙义安,此为异人队花籍,此去泉台,终见战时好友,莫哭。

  惟孙儿命格,爷安心不下,本若无人问津,孙安心世事,以家传手艺积阴德,方可安稳一生。

  吁嗟,自既已见信,必有小人作祟,今之计,独有一策。

  此乃战时名册,既有仇敌,亦有故交好友。然悔矣,故交好友虽多,而已渐凋零。以此名册入世,孙乖谨防欺诈,稳健发展,寻法门,乃可改命。

  如仇敌已至,则唯有神涂王霭或其后人,莫出其二。

  此贼战时犹豫不决,致唐门斩首行动险些胎死。

  以缅怀唐门唐家仁之义举,爷曾追杀奸贼于王家门外,而此贼避而不出。

  今爷亡,此贼或将来寻仇。

  如遭此贼人寻仇,则孙乖当暂避锋芒,稳重发展。

  待时机一到,出手决不可有半点仁慈,抽筋剥皮,大耳瓜子抽之而不宜惯养,呜呼哀哉,缅怀唐门义举。

  其余在册之人,若有幸遇到,皆可与之攀谈,但不可全信,当稳中求胜,日后以此名册行走江湖,孙儿切记,人生一世,登天难,求人更难,江湖险,人心更险,春冰薄,人情更薄。

  有人允诺,别信!有人捧你,别听!至交好友人生无几,哪有逢人称兄道弟便是真,这世上小人远比朋友多,但至交好友,吃亏也无妨。

  又云南豆沙关,尚有一本门至宝存于封氏一脉,乖孙可按地取之,不交予汝,可易以本门巫傩之术。

  ...

  看着短短数百字,李义安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他爷临死前连后路都给他留好了。

  不过按照他爷在这番话里说的,这花名册上的人大部分应该都已经战死,哪怕没有死在战场上,这么多年过去,故人估计也已陆续凋零。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这花名册上按道理来说大部分人都死了,可王霭那老东西却唯独活的比谁都好,他爷一死竟然就来寻仇。

  当真是一条老狗,睚眦必报。

  面对这位,李义安自然也不会去充大个儿,虽说此人恶心是恶心了些,但说到底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以他现在这点儿道行送上门去,那就是茅房里点灯。

  缓缓放下花名册,李义安又拿起了刚才那块黑红麻布,或者说是死字旗。

  本身底色是白布,之所以是黑红的颜色,根本就是被先烈们的血给染成这个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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