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碎渣铺洒满地，一旁还滚落着一块砖头样式的废铁块。

　　落地窗上的窟窿，不仅呼呼作响，还刮来楼下的喧闹。

　　即便传到顶层已经微不可闻，但依旧如苍蝇“嗡嗡”作响。

　　顺着窟窿正对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大厦的楼顶，正有一群暴躁青年朝这边做着鬼脸，用国际友好手势，打着招呼。

　　布鲁斯·韦恩一把扔掉手里的咖啡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

　　他开口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即便我还没想出对付那家伙的办法，但此刻的哥谭需要我。”

　　阿福早已端着咖啡壶躲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

　　高层呼啸的大风让他仅仅听清楚几个字，他大吼着道：“去吧！我支持你！”

　　韦恩朝阿福点点头，纵身一跃……

　　便跃向了旁边沙发。

　　他先是从沙发后掏出一个银白色的手提箱，紧接着从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蝙蝠战衣。

　　看得出来，现在的战衣已经更新换代一次，不像曾经那般厚重笨拙。

　　“照顾好自己！”韦恩大喊一声。

　　说罢，他再次纵身一跃，这次终于从窟窿中一跃而下，顺便把落地窗彻底撞得粉碎。

　　只见半空中一道人影呈九十度垂直向地面落去，在重力的加持下，不断加速。

　　直到来到大厦五层的位置，人影犹如一只蝙蝠，伸出双翅，翱翔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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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看着下方白茫茫的一片云雾，一度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大片大片的云雾将地面覆盖，只有边角依稀能看到建筑的轮廓，就连贯穿而过的河流仿佛都被阻断。

　　整个哥谭市像是被扔进了云层中，看不真切，却又能感觉到里面的生机。

　　他扭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小戴娜，一时犯了愁。

　　眼下情况让他无法单独将小戴娜留在飞行器上，鬼知道她醒来了后会发生什么。

　　可将其带上，他又无法百分百保证对方的安全。

　　不得不说，最开始选择带上小戴娜就是个错误。

　　就在这时，不知是停下的飞行器，还是汤姆的目光，小戴娜睫毛微微颤动，紧接着缓缓睁开眼睛。

　　她先是迷茫的盯着陌生的舱门，渐渐回过神后，开口第一句便是：“妈咪呢？妈妈怎么样？”

　　“安心，一切只是场误会，我们正在哥谭市的天上。”汤姆伸出食指朝下方指了指。

　　小戴娜脸上的担忧顿时消失大半，脸上渐渐恢复平静，开口道：“我就知道，之前一切都是场梦。”

　　“对，你就当它是场噩梦。”汤姆笑着上前拍拍对方脑袋。

　　小戴娜却冷着脸拨开大手，不满道：“拿开你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孩。”

　　说完，她还有意无意的挺直上身。

　　“戴娜曾经可是最厉害的义警之一，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出事。还有，你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你告诉她学校发生什么了？”

　　汤姆的大手僵持在半空中，无奈道：“emmm——你说得都对，但我想你应该先看看下面。”

　　小戴娜探出脑袋朝外看去，仅仅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睛，满是疑惑的喃喃道：“这是……哥谭？”

　　汤姆叹出一口气，说道：“我想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好吧，我只能给你解释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眼下的情况是我手下人搞出的乱子。”

　　“你？你在开玩笑？”小戴娜转过头，满眼的不可置信道。

　　汤姆搓搓下巴，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告诉她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其实是一个快要三十的大叔？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开口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我的脑海中有两份记忆，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只在用其中一份，至于另一份也是最近慢慢出现。”

　　“放心，它们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就像电影一样，等待让我一个个去看。”

　　汤姆没等小戴娜开口，便向其解释道。

　　可小戴娜依旧试图插话，问道：“你之前父母的遗产……”

　　“没错，那些也属于另一份记忆，至于其他的，我现在暂时也不清楚，也许以后我会知道。”

　　没吃过猪肉都见过猪跑，何况他这个吃过猪肉的。

　　穿越前随便一个小说猪脚的自述都够他将小戴娜糊弄过去，至于以后，也可以告诉对方自己觉醒了更多的记忆。

　　一劳永逸！

　　小戴娜看汤姆的眼神顿时变了，但不像汤姆所想那般充满好奇与崇拜，反而像是看着动物园的珍贵品种，啧啧称奇。

　　“我一定要告诉妈咪，难怪你要改称呼，可怜的汤米居然精神分裂了。”

　　汤姆顿时老脸一黑。

　　在小戴娜的惊呼中，他一把将其抱起，顺便将头顶的舱门打开。

　　“呵，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谁是爸爸。”

　　下一刻，两人从飞行器上一跃而下，朝着下方的棉花团坠去。

　　天际间还传来小戴娜的惊声尖叫。

　　“啊——！你疯了！你居然……还想当我爸爸！”

　　“……我特么”

　　“啪！”

　　随着一道清脆响声，身旁的云朵仿佛都弹了两弹。

　　小戴娜顿时紧闭上小嘴，满脸红霞中，死死抱着汤姆腰间，脑袋埋在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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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哥谭的云雾是从地面上飘起，与天上的云层依旧有着不短的距离。

　　随着地上的大棉花愈来愈近，依稀可见内里充满着莹莹亮光。

　　如万家灯火，如点点繁星，铺散在地面，笼罩着哥谭，尤其是机场的位置，更是璀璨异常。

　　汤姆知道，这些可不是什么灯光，而是真正的火光，密密麻麻的光点，哪里越明亮证明哪里事故越严重。

　　当一群疯子被释放在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天知道这个世界还能存在多久。

　　就在二人即将进入白雾时，汤姆变魔术般变出两个防毒面罩，一个给小戴娜戴上，一个自己留下。

　　白雾的最高点，一座高楼的顶端忽隐忽现。

　　紧接着，他拉开背后的降落伞，向其降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