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呼——”

　　防毒面具下，布鲁斯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冷声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边说着边看了眼一旁的钱袋，继续道：“如果只是钱，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数字。”

　　然而，小丑却怜悯的看了布鲁斯一眼，一脚将钱袋踢到在地，绿油油的富兰克林洒落一地。

　　“天真的家伙，啧啧，你也许该学会睁眼看看世界。”

　　“你以为我是那些街头的臭鱼烂虾？！”

　　“还是地铁口的卑微乞丐？！”

　　“呵——忒！”

　　一口浓痰吐在布鲁斯的鞋上，上一秒还在大笑的小丑脸色一变，下一秒却暴怒中骂起街来。

　　“我他妈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家伙脸上的猪肝色！”

　　“当然这些只是开始，好戏还没登场呢。”

　　“瞧瞧那些家伙为哥谭市打造的新衣服！”

　　小丑环顾着周围，双臂撑开，像是拥抱着整个城市，再次深吸一口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其眼睛里的血丝已经肉眼可见。

　　“真是完美的艺术！我下次一定要吻烂克莱恩的脸颊！哈哈哈哈！”

　　布鲁斯实在受够了对方的疯疯癫癫，他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其踢离地面。

　　厉声道：“我的耐心有限。”

　　“嘭！”

　　他攥紧右手，对着小丑的左眼就是一拳。

　　没等小丑反应过来。

　　“嘭！”

　　又是一拳亲密地打在右眼处。

　　“我……”

　　“嘭！”

　　小丑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布鲁斯的拳头却并未停下，反而一拳比一拳有力。

　　“他……”

　　“嘭！”

　　“妈……”

　　“嘭！”

　　他也试图想要从对方的手里逃出，双手在半空四处飞舞挥打，可布鲁斯的那双大手仿佛钳子一般纹丝不动。

　　“刺啦”

　　最后还是衣领救了他一条小命，不堪重负中撕裂开来，让其重重摔倒在地。

　　几拳下来，小丑已经头晕眼花，脸上更是鼻青脸肿，妆容花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用手背抹去鼻子下的血迹，盯着布鲁斯，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错！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就该这样，让我们继续！”

　　蝙蝠侠一言不发，他掏出锋利的蝙蝠镖，准备先把那条讨人厌的舌头割掉。

　　他虽然秉承着不杀主义，但忍者里的刑罚逼供可没少学。

　　小丑见对方亮出刀子，吞咽一口唾沫，制止道：“等等！我们说好了用拳头！这不是游戏规则！”

　　他一边说一边向后挪去，像是害怕极了。

　　“嘿！嘿！伙计，你可是个义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代表正义，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充满正义的蝙蝠侠背地里都是如此凶残吗？”

　　布鲁斯脚步一顿，可接着不紧不慢的走来。

　　“好吧，好吧，我认输，我告诉你瑞秋在哪！”

　　就在刀锋距离嘴巴还有一指的距离，小丑满脸沮丧的说道。

　　“说。”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从蝙蝠侠的防毒面具下传出。

　　“她就在……等等，地址在我的口袋里，让我找找……”

　　小丑作势在口袋里开始摸索，可下一刻，他掏出的并不是什么纸条，而是一把亮银色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蝙蝠侠的脑袋。

　　“再见，妈惹法克儿！”

　　“砰！”

　　“砰！”

　　“砰！”

　　布鲁斯瞳孔微微一缩，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他微微侧过脑袋，将身后的斗篷扬起，一个翻滚离开原地。

　　虽然避开了最后两颗，可第一颗还是擦着防毒面具的边而过，不仅将面具彻底破坏，还在其脸上撕开一道口子。

　　强忍着疼痛，布鲁斯赶忙向小丑的方向望去。

　　原地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就连一旁的钱袋都不见了踪影。

　　他的背影出现在几十米开外，一边回头朝这边做着鬼脸，一边玩命的狂奔。

　　一种被人戏耍的无名憋屈从胸腔内涌起，布鲁斯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车门上，一个深坑陡然出现。

　　“该死的！”

　　他并未放弃，三两步的便向着小丑追去，可没跑几步的距离，便不得不停下。

　　恐惧毒气顺着防毒面具的裂缝涌进布鲁斯的鼻腔，几次换气的功夫，从前种种的恐怖片段再次接踵而来。

　　很显然，在面对恐惧这件事上，蝙蝠侠的训练还没到家，彻底的输给了小丑。

　　片刻功夫，布鲁斯便浑身大汗的单膝跪地，竭力抑制着什么。

　　……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拖着白色的尾巴从半空中划过。

　　汤姆全程看到了地上两人的冲突，但并未选择插手，一方面赶着去找戴娜，另一方面不想节外生枝。

　　之前机场里的那通电话已经让汤姆有所猜测，不由让他感叹复杂宇宙的变数。

　　只是个不入流的影子门居然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关键是身边的人，也许该考虑帮她们提升实力。

　　没过多久，他和小戴娜两人便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

　　本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现在房子少说已经建造的七七八八，可眼前的场景让两人一度怀疑来错了地方。

　　只见整条街道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打砸了一遍，最头瑟琳娜养父母那家的房子更是烧成一地焦炭。

　　而他们自己的家则是恢复了建造前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小戴娜发懵地喃喃道。

　　“我猜一切都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再不快点，也许真的来不及。”

　　汤姆皱着眉头，回应道。

　　“可现在去哪找她？”小戴娜焦急的声音从马克战甲里传出。

　　眼下整座城市都被恐惧毒气笼罩，所有的城市系统都陷入瘫痪，黑帮之间没准都其乐融融的躲在哪个角落。

　　汤姆一时也没了主意，空有一身本事，因为没有能量无法发挥分毫。

　　如果到了最后关头，他不得不使用才恢复的精神力，天知道会炸出什么妖魔鬼怪。

　　这里可不仅仅是他熟悉的那个电影宇宙。

　　他将目光再一次投向系统仓库里。

　　‘唔……这个需要查克拉，这个需要魔法催动，这个……应该只能用来找龙珠吧？’

　　正在汤姆寻找着解决办法，久违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汤姆疑惑中，让马克战甲链接上手机，又看看四周的设施，他可以确定毒气显然并不能直接损坏电子设备。

　　“哪位？有话快说。”汤姆连来电信息都没来得及看，一边还将意识放在仓库里，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道。

　　“汤姆先生，我这里有一个人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杜卡微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谁？”汤姆将大部分意识撤出仓库，明知故问道。

　　“戴娜女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