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逆风翻盘,彻底推翻
“很简单,我的问题就是除了我以外,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其他人吗?”
北神原没有隐瞒,直接将内心的疑问对工藤新一问了出来:
“你们是通过上川和月父母和闺蜜的口供,开始怀疑并调查我的。”
“可按理来说,父母通常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早恋,为什么上川和月父母听到女儿出去约会后,不去阻止”
对于杀害上川和月的凶手,北神原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肯定是获得上川和月极高信任度的人,父母,闺蜜都在其列。
当然并非是说,北神原怀疑杀死上川和月的凶手是其父母,他只是想用工藤新一的调查排除嫌疑人。
“我没有只怀疑并调查你一人!”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北神原,自信道:
“事实上你提出关于上川和月父母的反常疑点,我也怀疑过,但深入调查后,上川和月父母并不具备杀人嫌疑。”
“第一,上川和月已经成年,他父母的态度很开明,并不反对女儿恋爱,所以哪怕那晚听到要和你去约会,也没有反对!”
“第二,当晚上川和月父母一直都在家里招待客人,没有出过房门,他们有充分证明!”
“第三,上川和月是独生女,她的父母极其疼爱她,也不具备杀人动机。”
“至于上川和月的闺蜜,我也调查过,但很快排除了,因为当晚她在家学习,有父母照看!”
“还有.....”
工藤新一语气停顿了两秒,认真看向北神原:
“当找到你身上诸多反常疑点线索,找到你的DNA证据后,我也没停止怀疑过其他人!”
“但是我深入排查过你和上川和月的关系。
你在帝丹高中虽然沉默寡言,没有经常社交,但和师生关系维护不错,没有仇人,我想不到有谁会去陷害你!”
“还有上川和月。
她学习成绩,家庭背景都很优异,待人善良温柔,平时人缘极好,从无和人发生怨怼。
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其他有和她发生直接矛盾的人!”
“所以只剩下我?”
北神原目光迎向工藤新一锐利的眼神。
工藤新一的调查步骤没有错误,排查也足够细致认真,但这起命案并非是常规的命案,根本不能以常理去推测。
“不是只剩下你,是铁证如山,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你!”
工藤新一眼神愈发的锋利明亮,仿佛两柄神剑碰撞迸发出火星:“北神原老师,自首认罪吧!”
“自首认罪,我根本没有杀害上川和月,我认什么罪?”
“工藤新一,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掉入了凶手的陷阱,你知不知道所谓的推理定论,多么荒谬错误,很轻易就能被推翻!”
“怎么被推翻?”
工藤新一,目暮警官等大批警员眼中都充满好奇,他们调查严密,排查细致,怎么能被轻易推翻?
北神原是在开玩笑吗?
“你们都认为上川和月被杀是在两天前晚上的20:00-21:00点!”
“我在东都桥跑步锻炼也是这个时间点,都没有错吧?”
北神原言语宛若利刃出鞘,一字一句铿锵道:
“但你们大错特错了。
根据我对上川和月的尸检结果判断,她真正被杀害的时间是在两天前晚上22-23点!”
“轰——什么?”
工藤新一惊疑不定,目暮警官和警员齐齐瞪大了眼睛,脸上布满不可思议。
“可笑,很意外吗?”
北神原扫视眼前警视厅警员和工藤新一:
“你们连上川和月真正死亡时间都搞错了,这就是你们推理的最大漏洞。
有这么大的漏洞,还敢认定我是杀害上川和月的凶手?”
“而且在上川和月真正死亡的时间,我早就回到了家中,邻居和房东可以为我作证,足以证明我不是凶手!”
“怎么会这样?”
目暮警官神情难以置信。
“不相信吗?”
北神原笑了笑,道:“最初是谁判断上川和月死亡时间的,我来来教教你,怎么准确验明死者时间!”
“田村法医?”目暮警官和警员目光瞬间齐齐警视厅法医田村康安。
“我....”田村康安迎着众多目光,头皮发麻,身体仿佛被僵硬冻住,艰难的迈步走出来,对北神原深深鞠躬道:“北神原君,上川和月死亡时间是我判断的,还请赐教!”
北神原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死亡时间固然是警视厅法医田村康安确定的,但工藤新一查验了上川和月尸体,没有提出异议,可见是默认同意的。
不过他们判断出现错误也正常,法医是极其专业,需要丰富经验的工作。
工藤新一连解剖尸体都没解剖过,谈什么专业,他能破案,是强大的现场勘验的本领,能敏锐快速找寻线索,还有可怕的破案天赋。
至于警视厅法医田村康安.....
“田村法医,以前是从事什么的?”
前世他见过的法医,无一不是冷静理性,极具自信的人物,这是因为他们接触过大量尸体,深度解剖,权威不容挑战。
眼前的田村康安,脱下白大褂,俨然就是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社畜,气质连法医助理都不如。
所以北神原猜测,这人根本不是法医院校毕业的。
“我以前是外科医生,后因医疗事故,就来警视厅当法医了。”
田村康安和目暮警官等人脸庞上都闪过一丝尴尬,没想到北神原眼睛如此毒辣,一眼就看穿了田村康安老底。
北神原:“.......”
外科医生,还是出过医疗事故的医生,难关极其不专业。
而且要是没有出过医疗事故,声名尽毁,恐怕也不会放弃高薪高地位,来当法医了。
“对于上川和月死于两天前的20-21点,你是怎么判断的?”北神原没有追究,洗清嫌疑,找出真凶才是要事。
“昨天上午约九点,我们赶到东都桥捞起上川和月尸体,我第一时间就给她做了尸检。
我将体温计放入其口腔,测量尸体温度,并根据尸斑和肌肉弹性,综合判断上川和月死于昨晚20-21点!”
田村康安抬头看了一眼北神原,犹豫道:
“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工藤新一君赶到后,也没有反对我的判断!”
“工藤新一觉得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他是法医,还是你是法医?”
“工藤新一解剖过几具尸体,对人体结构构造,对尸体有多少了解,你的尸检手法和判断有严重错误!”
听完后北神原明白田村的问题在哪里,其尸检手段不专业,考虑欠缺,尸检经验也很浅显。
“我就问你,你测量上川和月尸体温度,有考虑东京这几天的温度吗?”
“没有!”田村康安愣住了,他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确实犯了巨大问题,没有考虑这两天东京的天气温度。
工藤新一脸色一变,这两天东京温度偏冷,很容易影响尸体本身温度,使法医判断死亡时间出现错误。
“这两天东京室外温度在15℃左右,低于平均体温,判断尸温很容易产生干扰。”
北神原毫不客气道:“可不仅仅没有考虑天气温度影响,另外检测手法也有温度。
上川和月尸体坠河溺亡,口腔和肺部有溺液,你不该用体温计放入其口中,理应用直肠测温法,从其肛门入直肠测温,这样才能准确测量尸温。”
田村康安服气了,这样的手法他确实没有想到。
他终究不是专业法医。
“还有.....”
北神原将田村康安拉到上川和月的尸体前,道:“你看看她的尸体,其尸僵已经蔓延全身各个关节,从咀嚼肌,面肌,颈肌,躯干,到四肢,明显达到高峰期,证明其死亡时间不超过36小时,怎么会是死于两天前的20点?”
“还有她的尸斑,脱离了早期尸变现象,已经没有了淡红或者暗红,角膜内层呈现浑浊状态,半云雾状,是中度浑浊,如果她死于两天前的20点,角膜应该到乳白色状态,是重度浑浊才对!”
“........”
“北神原,对上川和月的死亡时间,我确实判断错了!”
看着北神原一个接着一个指出的尸体细节,田村康安明白自己尸检经验确实浅显,而且北神原讲出的这些知识,极其珍贵,让他大有所益。
因为这些尸检细节,都是需要对法医和尸体有深入了解并接触才能掌握的,日本这年代这方面知识很少。
“哇,我就说了,北神原老师一定不是凶手!”
园子激动到跳起来,眼眶流动着盈盈波光,她明白北神原推翻工藤新一的推理有多难。
以往不是没有嫌疑人这试图么做过,但都失败,被工藤新一拿下,成就了他警视厅救世主的名声。
可北神原成功推翻了,洗清了自己杀人嫌疑。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判断!”
北神原神色淡然,先对警戒线外的园子笑了笑,然后道:
“目暮警官,你们可以取证拍摄采样,并且将上川和月尸体移交到美国专业生物医学机构,他们会验证我的判断!”
“北神原君,我相信你!”
“你的能力很出色,尸检勘验手法也很专业,我能看得出来!”
北神原专业的手段和细节,不仅征服了田村康安,同样让目暮警官叹服。
此刻警视厅警员也是一样的感受,他们没有一人说话,各个寂静,面面相视,脸庞上写满了震撼与动容。
工藤新一的推理被成功推翻了,北神原是第一个能做到的人。
逆风翻盘!
北神原要是他们警视厅的人那该多好!
“不过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目暮警官继续道:“原先你说发现了真凶在尸体上留下的证据,你知道杀害上川和月的真凶是谁吗?”
工藤新一目光瞬间锁定了北神原,瞳孔震动。
当北神原证明上川和月真正死亡时间,就已经推翻了他的推理,证明了自身清白,但他并没有不高兴,只庆幸没有让人蒙冤,进一步受到伤害。
可北神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找出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