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归来
在剩余十几个卫士的配合下,白更逐个击破了本体,包括主本体。
当主本体化为泡影时,也是有几个主体试图逃离,见此,白更没有亲自动手,而是选择给新兵一些锻炼的机会。
在这其中,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一个编号宅字开头的卫士,一场战斗下来,对方的卫士全身几乎完好无损,而且追击时的斩杀动作也很犀利,只能说不愧是宅神机。
任务完成后,完好的卫士们继续负责各种机甲残骸的回收,以及人员救助。
回到希德尼娅,刚出驾驶舱,白更就看到了等待的佐佐木,对方上来就抱怨:“你这样一枪不开的话,我们还怎么给你调试升级武器,等你下次有时间的话,来试验一下武器属性吧!”
看着对方一脸为难的样子,白更没有推绝,“嗯,知道了。问你一个问题,这次一共牺牲了多少人?”
“卫士差不多报废了六七台,还有五台需要大修,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作为后勤部,佐佐木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但看着外面的景象,心中还是有些止不住的沮丧。
走在回去的过道里,白更甚至能看到无重力环境下残留的鲜血,它们如同水一样凝结成球,四处飘散,恐怕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清淡的血腥味都会是这片通道的的主旋律了。
在道路的尽头,白更踩回进入熟悉的重力中,又一次回到了希德尼娅的生活区。
“伊札娜,你怎么来了?”,出门的第一时间,白更就看到了灯光下等待的人,漆黑的夜晚中,两人脸上都是轻微苦涩的笑容。
见到白更,抱着小哥斯拉出行的伊札娜也是上前露出饭盒,“我就是觉得你可能饿了,所以在这里等着,来给你送饭了。”
“阿里嘎多,对了,缬呢?还有,绿川还好吗?”
“缬刚才和我一起在这里的,但是,她哥哥的担架过去时,她也跟着一起走了。”,说话的同时,伊札娜打开了准备的铁盒,拿出之前剩下的鸡肉馅饭团,亲手递到白更嘴边,“至于绿川前辈,看上去就是出血有点大,但应该没有生命威胁。”
面对送到嘴边的饭团,白更咬了一口后就接到手中,边走边问:“那其他人呢?”
“能被送回来的应该都没有太大的生命威胁,除了赤井前辈,当时……我看到百濑前辈趴在白布上面哭的很厉害。”,想起那幅画面的时候,伊札娜心中不自觉就升起了同感,面对未知的白布,她也有些害怕,不是害怕上面染上的血,而是害怕像百濑一样趴在那里哭。
走在回家的楼梯上,这里的道路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护栏,在夜色中,行人仍由灯光与风气肆意而过,但这就是希德尼娅,享受着别样自由和快乐的笼中之鸟,也是……希望之鸟。
“我当时……可以救他的,但我选择去救回将要被击中的青木和绿川,可能是我选错了吧!”,面对一同而行许久的伊札娜,白更随意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感觉。
“我以为……我可以救下所有人,所以我去做了,但是没想到,赤井倒下的那么快。我也没想到,会有智慧型奇居子的存在,甚至在看到气囊的时候,我以为他活下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我终究不是神啊!只是一个,和你们一样的人。”,不知不觉间,白更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手中的饭团,然后又伸出了手。
看着自责与孤傲并存的白更,伊札娜突然笑了,“当然了,你只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一样的,所以,给你,再来一个!”
在希德尼娅的氛围下,人没有必要因死亡而影响太多,因为,每个死去的人都是为了让其他人更好活下去而献出的生命。
今天是他,明天就可能是我们,所以继承这种志向,努力看向明天就够了。
“伊札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自责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抱紧小哥斯拉的伊札娜没有追问,像平常一样等着白更主动告诉她。
“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白更平心而论,“我不是那种很喜欢人类群体的人,但,我是那种……为了守护一只喜欢的老鼠就可以给老爹屁股下放钉子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放钉子?”伊札娜逐渐跑偏,“所以,我就是你的小老鼠?”
“啊。对了,伊札娜,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头发有些长了啊!”说着,白更上手比量起来,发现差不多了长了半根食指,因为以往都是往两侧梳头的原因,倒不是很明显。
心有灵犀的伊札娜也上手摸了摸,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啊,好像确实很长时间都没有剪头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刚好我也想留长发了。”
“哦,是吗?”
“因为我突然感觉……做个女人可能也不错。”,说出这话后,伊札娜脸色微红,目光中充满了试探性,在见到白更吃完第二个饭团的时候,也是赶忙递上最后一个。
接过饭团后,白更犹豫了一下,深思了一下,熟虑了一下,然后还是开口了,“是……因为我吗?”
“不完全是,你知道的,我们的变化也是收到很多因素影响的,比如说,比如说……”,事到临头,伊札娜反倒自己努力辩解了起来。
见此,白更呵呵一笑,开始吃起了饭团,不再说话,不过也没有拒绝对方伸来的手。
就这样,两人回到了家,而很不凑巧的是,这一幕又刚好在门口被一起到家的伊札娜奶奶抓到了。
不过,大家都是这个阶段过来的,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去睡觉了。
结束了一天后,躺在床上的时候,白更开始审视关于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首先撇开战斗不谈,再撇开任务不谈,就先说说伊札娜的问题。
一开始,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接近她的,现在已经记得不是很清了,但是后来就陪了她几天,顺便一起参加了重力祭,之后就一直被短信骚扰。
接着,今天陪她去了海水层,又击溃了一波奇居子,又像往常一样说了点心里话。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而且,自己真的喜欢她吗?
以及,喜欢到底是什么?
这些感情方面的东西就像催眠毒药一样,当白更再次从星空图中想起的时候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早上好!白更。”,说着,伊札娜就端出了做好的米粥,只有一大一小两份,因为她昨天已经吃过饭的原因,所以接下来的一周都不用再进食了。
“早上好,伊札娜,你奶奶呢?”,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米粥,白更随口问道。
“哦,她去工作了。”,确认小哥斯拉的位置后,伊札娜也俯身给小哥斯拉摆好了饭碗,“昨天独自留你在家,真的不好意思呢!”
在伊札娜弯腰的时候,白更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胸膛,还是之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一夜进化的说法,所以,昨天伊札娜说的话,他可以暂时当成没有听到。
至于喜不喜欢,他实在是没有那种感觉,或许准确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单纯地觉得现在生活已经很不错了。
“伊札娜,我想了想,不是很想瞒着你。关于昨天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地位,所以给我一些时间吧,等我看清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白更低头喝着粥,这是他第一次在心中不敢与别人对视。
而听到这话,伊札娜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其实,我也不知道昨天说的对不对,所以能有时间的话,我也松了一口气呢!而且,白更身边的话,我可是先到的哦!”
再次抬头的时候,看着伊札娜,白更很认真地张口问道:“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嗯。”
面对这份肯定的回答,白更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会逃避的人,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伤到了对方的心,而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如同人类相信科学一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一样,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只是会需要一点时间。”
“嗯。”
“阿里嘎多,伊札娜。还有,说句实话,你确实是第一个来到我身边的,也是我在这个宇宙中好感度最高的人了。”
“轰多尼?”,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说法,伊札娜终于忍不住笑了,至于心中的担心,早已熟知白更为人与心意的她或许本来也就不紧张吧。
随后,伊札娜又从话中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歉:“哦,不好意思,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独自一个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