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对于克拉克的回答，科兹的惊讶流于表面，他甚至没怀疑过可能是阿福给他的信息出了问题，而是单纯的觉得面前的超人的脑子出了问题。

　　“挚友，是，最好的朋友的意思，对吗？”

　　克拉克一字一句的对科兹重复着自己的话，这让科兹不得不开始重新认真审视这位超人，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导致他变成这样的线索。

　　遗憾的是，科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灵能反应，别说灵能反应了，科兹甚至感觉不到超人那旺盛的生命力，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克拉克，就是个长得和超人一模一样，同时也叫克拉克.肯特的普通人而已。

　　“您认识布鲁斯.韦恩吗？”

　　科兹向克拉克提问道，想要通过一些例行询问确定面前之人和布鲁斯的关系的关系。

　　“认识。”

　　“你知道他是蝙蝠侠吗？”

　　“知道。”

　　“你都和他一起做过什么事情？”

　　“打击罪犯，前往自然灾害地区帮助民众，探讨正义与邪恶的定义......”

　　克拉克的所有回答都表明，他确实和布鲁斯熟识，可是变成如今这样，科兹很难想象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那你为什么对他的死讯如此的...淡漠？”

　　“我应该表现悲伤，对吗？”

　　科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得到的回答却很是吊诡，克拉克似乎被抽干了感情一般，让科兹感觉自己如同在和一台机器进行对话。

　　一旁的乔纳森看着两人难以继续的对话，走上前去拍了拍科兹，给了他一个“跟我来”的眼神，科兹心领神会，向克拉克说了一声之后就跟着老爷子出了房子。

　　乔纳森和科兹走在新肯特农场宽阔的草场上，这种城郊的夜风都相当的大，但即便是如此的力量也吹不散老乔纳森心里的乌云。

　　“小伙子，你叫什么来着？”

　　“科兹，亚历克斯.科兹。”

　　“你和布鲁斯那孩子是什么关系，知道他那个秘密的人可不多，大概一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我和他是...朋友，一起做过很多事情的那种。”

　　乔纳森只是笑了笑，并没再说什么，他看的出来面前这个男人的不凡，但很明显，他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

　　“布鲁斯的事情，我在新闻上看到了，说实话，那群傻逼媒体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布鲁斯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们一家更清楚了，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是个能和我们家克拉克齐肩的英雄，他会为了什么狗屁权力就发动哥谭市暴乱，鬼知道这帮狗杂种他娘的收了美国政府多少钱。”

　　能养育出超人的父亲自然拥有着和超人相似的品格，科兹感觉的到，面前这位老人有着和曾经的克拉克一样的嫉恶如仇和崇高正义感，这份最本能的感情让他对布鲁斯的牺牲不仅仅是惋惜，更多的是愤怒。

　　“您说的很对，老先生，但克拉克...超人他究竟怎么了？”

　　科兹终究是没忍住疑惑，向乔纳森提出了这个问题，这可能有些冒犯，毕竟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唉——别说你想知道，孩子，其实我们也想知道。”

　　“嗯？”

　　科兹从老人的话中听出一股无奈的悲凉，看来他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方。

　　“大概半年前，克拉克被五角大楼叫去执行任务，你应该清楚，超人和美国政府是有合作协议的，他们是军事同盟关系。”

　　科兹当然知道这些，这么看来，大概是那次任务出了什么岔子。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的是，当我们再见到克拉克的时候，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当时华盛顿那边还把我们接过去，想要试试能不能用亲情将他唤醒，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

　　难怪布鲁斯在哥谭之战的时候联系不上克拉克，如科兹猜想的一样，超人是真的出事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或许应该调查一下这件事。

　　“回去吧，孩子，如果克拉克有了什么新变化，我会及时通知你的，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讣告已经送到，科兹告别了肯特一家，上车和吉娜准备回家。

　　“超人也出事了啊...真是造化弄人，唉。”

　　吉娜有些感慨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而科兹在思考自己可以从什么地方查起。

　　“还是先给老管家说吧，毕竟他的门路比我现在掌握的要多得多......”

　　“前方车辆，立即停车，接受检查！重复！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一架无人机在科兹的车前方循环播放着截停广播，三辆悍马也从道路的后方包围过来，将科兹的道奇围了个插翅难飞。

　　“什么情况，我触犯MDS了？”

　　秉持着尽量不惹事的态度，科兹老老实实的靠边停车，等待无人机检查，可当他看清对面阵仗的时候，顿时有些迷惑。

　　在道路的前方有两辆装甲车拦住了路，至少50人手持各种长枪短炮死死的瞄准着他和吉娜，而更离谱的是，一位三星上将居然敲了敲他的车窗，要对他进行检查。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科兹先生，还有科兹夫人。”

　　在这一瞬间，科兹和吉娜已经做好了死斗的准备，他俩的第一反应就是真实身份暴露了，这些家伙是因为哥谭的事情来抓他们的。

　　但对方并没有直接开枪，甚至仅仅拦停了自己，而对吉娜的称呼也是“科兹夫人”。

　　科兹和吉娜被带上了头套，一路无言，等两人的头套被拿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而之前那位盘问他们的三星上将正和一位大光头坐在一起，看起来是要对两人进行审问。

　　“请不要紧张，二位，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有关超人的一切我们都得慎之又慎。”

　　将军打开一份监控录像，科兹和吉娜前来拜访肯特农场的全部过程被从各个角度录制下来。

　　“那么，请二位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们和【哥谭市暴乱】的恐怖分子头目——布鲁斯.韦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会给克拉克送来布鲁斯.韦恩的讣告？”

　　“第二，大都会人社资料系统查不到你们二位有过在哥谭的活动痕迹，请对此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