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幻影蝶飞到了魔宫内,祁夜伸手瞬间捏碎,姜槐的声音传来。
祁夜眯了眯眼,不由的勾唇一笑,原来如此,想不到堂堂的冥王竟连灵力都散失了。
正慵懒的靠在宝座上,水鬼却突然闯入,低声道:“魔君似乎心情尚佳。”
“这时候你来见本尊所为何事?”祁夜淡淡说道。
水鬼扔出一张图纸,说道:“从孟婆那儿得到的消息,如今冥王的一魂正在凡间历劫。”
“魔君若想除掉冥王,眼下正是好时机。”
祁夜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扭过头紧紧的盯着水鬼:“素来听闻冥界的四大恶鬼忠于冥王,却不想你倒是不同。”
“六界内,我只忠于强者……”水鬼冷冷说着。
“上古魔神的残魂正在冥王的体内,倘若魔君拿到那股力量必定能荡平六界。”
魔神……
祁夜邪佞妖冶的眼眸多了几分贪欲,那股力量有多强大他再清楚不过。
“要想去凡间并不是易事,灵力越高强受到的反噬也越强。”祁夜沉思着。
水鬼道:“那名凡间女子便可以派上用场了,她跟着青丘公主自然有机会下手。”
“只要让那一魂历劫失败,魂魄便回不到冥王的体内,届时便可杀了冥王。”
祁夜突然发觉了什么,阿妧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否则她为何毅然决然的跟去冥界,或许她也有计策……
“本尊倒是想让他历劫成功。”祁夜忽然心情大好道。
水鬼有些诧异的盯着祁夜:“为何?”
“此事不必我们出手,自然有人替我们去了。”祁夜淡淡说道,不再理会水鬼。
“魔君是指青丘公主?”水鬼想了想,而后笑道。
“魔君似乎并不知道,青丘公主与冥王关系的非同一般吧?”
祁夜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水鬼道:“你说什么?”
“当年青丘公主留在冥界,与冥王可谓是琴瑟和鸣啊。”水鬼看着祁夜的神色,继续说道。
“你的话若有半分虚假,本尊不介意立刻杀了你。”祁夜带着怒意威胁着。
“在下岂敢欺骗魔君,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当年之事恐怕只有孟婆与冥王最是清楚,不过青丘公主失了记忆,眼下跟着冥王怕是会想起一些往事。”水鬼意味深长道。
往事?
所有的过往皆是与阿妧在青丘的相处,她何时去的冥界?为何这些折从未讲过……
难怪如今阿妧看着冥王的神情如此不同,祁夜闭上眼忍着杀意。
“你一同前去凡间,找机会去杀了历劫的魂魄……”祁夜阴狠说道。
水鬼得意的笑着,恭敬的行礼道:“定不会让魔君失望。”
待水鬼离开后,藏匿在石柱后的木弥满脸震惊着,魔神……竟然还存活着。
“出来吧……”祁夜轻轻抬手,一股灵力将木弥拖了出来,现身在殿前。
“魔君。”木弥起身低声说着,不曾想这么快就被魔君发觉。
祁夜抬眸看了看木弥,冷笑道:“哦……竟不知木统领的本事这样大,如今竟可以躲在本尊的大殿内!”
一道灵力击中木弥,立即便痛苦的单膝跪地,紧紧的捂着右腿。
“魔君息怒……”木弥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都听见了?”祁夜冷冷问道。
“是……”木弥艰难的答道。
“本尊知道你并不衷心,上古魔兽必然还是向着魔神的,可他如今终究只是残魂,只能寄居在他人体内苟活。”祁夜不屑的笑道。
木弥不语,眼底却升起一丝怒意。
“木统领你要清楚如今谁才是魔界之主……”祁夜带着威慑道。
“行了,赶紧从本尊的视线里消失。”祁夜洋洋说着,木弥拖着右腿离开了。
他的魔瞳紧紧的盯着木弥的背影,不由心生诧异,没想到他竟能承受得住我的灵力,看来上古的灵力当真是强大……
“你怎么了!”禾觫有些担忧的说道。
看着从魔宫里走出来的木弥,右腿上的血液往下流淌着。
“没事。”木弥走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开始疗愈着伤口。
“你这是被魔君罚了吧。”禾觫在一旁说着。
“魔神还存活着……”木弥呢喃着。
“什么?”禾觫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弥。
“是真的,他就在冥王的体内。”木弥坚定道。
禾觫知道此事对于木弥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既是上古魔兽,从始至终都效忠的是魔神,而魔君并非魔神……
“魔君似乎想要魔神的力量……”
“不行,我要去一趟凡间!”木弥立即起身。
禾觫一把拉住他道:“你去了凡间只会遭到无尽的反噬,更何况你本就是上古魔兽而化。”
“禾觫,此事不用再劝了。”木弥转身便离开了。
木弥……
禾觫咬着唇,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罢了,说到底我同他是一样的。
噬魂台
祁夜一袭红衣缓缓走向噬魂台上,鼎中布满了浊气,他轻轻挥手,浊气立即聚散开了。
用了那么多方法,这些浊气为何还是不能完全凝聚?
所有的怨灵都已被水鬼尽数放走,难道是这力量还不够吗……
“魔君……”禾觫忽然来到了噬魂台,盯着远处的浊气不由的诧异。
“何事?”祁夜有些不悦,背对着禾觫道。
“还望魔君恩准让我也前往凡间。”禾觫恳求道。
“也?”祁夜笑了笑,转过身盯着禾觫道:“你也要同木统领一起找到魔神……”
禾觫连忙摇头,而后垂眸说道:“还望魔君不要治罪木弥,他只是还未放下执念,属下此次前去只是想看着他,不想他扰乱魔君的计划。”
“是吗?既然如此,本尊要你将他的内丹取来,献给本尊。”祁夜缓缓靠近,看着满脸惊恐的禾觫不由笑出声。
“魔君……”禾觫抬头震惊的看向祁夜,身子颤抖着。
“他既不想忠于本尊,留他一命已是仁慈,他的命和内丹你选一样。”祁夜从她身侧走了过去,只留下禾觫跪在原地。
禾觫瘫坐在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为什么要是我去做。
他会恨我的……